“啊……”她低叫一聲,“你屬狗的啊!”
顧謹遇鬆開嘴,被自己這沙雕行為給逗笑了。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屬狗的,”蘇慕許甩甩手,“真是服了,那麼愛咬人,昨晚都把我肩膀咬疼了。”
顧謹遇:“對不……”
“別對不起了,聽都聽膩了,一小會兒說了八百遍,”蘇慕許不耐煩的打斷,心裡是甜蜜的,臉上是害羞的,“念你是初犯,原諒你了,以後不許那麼粗魯。”
“記住了。”顧謹遇溫馴的像個被教育的孩子,態度恭謹,近乎於卑微。
蘇慕許心疼不已。
她想起他的童年。
幼年失去了父親,被最親人的怠慢,忍讓了十年,直到十五歲讀高中才搬出來。
他沒有父愛,也沒有太溫暖的親情,安全感方面肯定會有所缺失。
遇上她這麼一個作惡多端的小魔女,有所防備和被迫害妄想症,太正常不過。
上一世,他給了她最後的撫慰和溫暖。
這一世,就由她來撫慰他心中的傷痛,溫暖他的餘生。
心疼的抱住他,她說:“老公,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學你一本正經的樣子,害你誤解我的意思。以後我會學著……”
他搖搖頭,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她停下來後,他溫聲說道:“沒關係,再大的誤會,說開了就好。你不用改變,做自己就好。”
“可你剛剛很難過,跟被拋棄了的小媳婦似的。”蘇慕許小聲說,剩下半句留在了肚子裡。
還是那種剛失了清白之身就被拋棄的小媳婦。
顧謹遇尷尬的臉紅,緊緊的抱著蘇慕許,這樣她就看不到他的尷尬。
“沒事的,習慣了就好,你不用特意改變。”
聽到這樣的話,她更心疼了,心疼到不捨得再去反駁他,不想聽他再說類似的話。
“好,我不改變,”她笑的燦爛,輕輕掙開他的懷抱,往後退了兩步。
下巴微微抬起,她女王範十足:“跪下,唱征服。”
顧謹遇:“……”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跪不跪?”
“我說的是不用特意改變,適當改變也是可以的。”
“哈哈哈哈哈,我也不是特意改變的,情不自禁知道嗎?”蘇慕許開懷大笑之後,突然眼波流轉,眉目傳情,嬌羞不已的凝視著顧謹遇。
顧謹遇被看的心驚肉跳。
大早上的,早飯還沒吃,她的兩位哥哥還在門外等著,門鈴已經按了兩次,他們故意當沒聽到罷了,她居然還有心情撩他。
剛剛哭的那麼委屈,這又笑的很魔性,還真是活的肆意灑脫。
“就突然喜歡你,突然就……情難自控。”她見他不接茬,又走近他,伸手輕撫他的臉龐,無比深情,極盡柔情。
她發現,調戲他,是一大樂事,能忘記這人世間所有的煩惱!
他喉結微動,退後一步,再退後一步,在門鈴聲中,後背一片冰涼。
“我昨晚做了一個夢。”顧謹遇機智的岔開話題。
“夢見我了?”蘇慕許立即被帶偏,好奇的問。
顧謹遇點頭:“嗯,夢見了你,還夢見你二表哥,拿著剪刀,要把我廢了。然後,我就醒了。”
蘇慕許目光往下瞟了一眼,又看向床,驚問:“你沒尿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