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增強解藥的可信性,不可能只進行一個人體實驗。後續的實驗還在繼續,而在這個世界,最不缺少的就是閃焰病毒的感染者。
最後之都裡面因為嚴格的管制措施,並不容易出現閃焰病毒的感染者,當然,這也是相對而言。就像是愛娃·佩吉所說的那樣,閃焰病毒已經開始在空氣中傳播,只是空氣中閃焰病毒的含量還遠遠無法達到讓人感染的程度,所以雖然危險,但短期內還看不到太過明顯的變化。
個例自然還是有的,事實上,今天用來實驗解藥可行性的那個感染者,他並沒有被其他感染者攻擊,也沒有去過城外,進行一番排查之後,CKD得出的結論,最有可能的感染方式就是空氣感染。
不過個例終歸還是個例,相比較外界,最後之都的感染率已經非常低,偶爾才會出現那個一兩個倒黴的傢伙感染閃焰病毒。而且因為嚴格的排查制度,只要被感染就會立刻被CKD的帶走。
不是沒有人想過隱瞞,但沒有什麼效果。最後之都的人都對閃焰病毒有著極深的體會,一旦發現有人感染的跡象立刻就會有“好心市民”向CKD報告。誰也不想在自己生活的地方突然跳出來一個狂客到處傳播病毒,大家對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安全都很看重的。
這樣的結果就是,就算是你真的因為感冒咳嗽幾聲,也會立刻引來身邊一群人關注的目光,說不定幾分鐘之後就會有CKD計程車兵跑出來把這個人帶走。甚至如果躲在家裡一天不出門,說不定就會有CKD計程車兵上門送溫暖。
雖然這樣風聲鶴唳的狀態總是會產生很多的誤會,但總比危險真正發生要好。
相關的程式非常複雜,但因為這些安全程式的存在,最後之都一直都沒有發生過大規模感染的狀況,基本處於萌芽狀態就被撲滅。
這是一件好事,可惜在現在這種時候,想要從最後之都尋找可以進行人體實驗的感染者就不是那麼簡單了。僅有的一個,剛剛注射了從托馬斯血液中提取的解藥,而且狀態不錯。
如果有必要的話,以CKD的行事準則,說不定真的會認為向健康人注射閃焰病毒,將他們製造成感染者,然後用來進行人體實驗。而現在顯然沒有這個必要,與最後之都截然相反,圍牆外面的世界,最不缺少的就是狂客和即將成為狂客的感染者。
為了能夠擴大解藥實驗的規模,CKD非常少有地公開向圍牆外面的那些人招募感染者。至於理由就更加簡單了,試驗部最近剛剛研發了一款新藥,經過驗證能夠有效地對抗閃焰病毒,不想死的就趕緊來當小白鼠,嗯,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CKD和最後之都裡面的人,在外面這些人的眼中就是絕對的大反派。即使他們確實給外界提供食物和藥物,但數量不會太多,在外面的人看來,這不過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施捨性質的給予。
挺奇怪的,給予幫助反而被人記恨,原因就是你擁有很多。似乎在那些人看來,這就是不公平,你天生就應該給我們更多。或許還想著,你所擁有的東西,本來也是應該屬於我們的呢。
也正是出於這種仇視,明明只是招募感染者進行藥物試驗,但CKD計程車兵卻弄得和軍事行動差不多,軍用越野開道,所有士兵攜帶實彈,城牆上的炮臺隨時準備炮火支援。
這個架勢一開始確實也把外面的人嚇得夠嗆,還以為是自己鬧得太厲害,軍隊要開始武力清洗了呢。
清洗自然沒有發生,反而只是在尋找感染了閃焰病毒的人。
即便是已經明說了就是讓人去當小白鼠試藥的,但效果還不錯。仍有很多人對CKD帶著深深的不信任,但不到一個小時之內還是招募了十三名感染者。這個結果並不讓人意外,感染了閃焰病毒之後,去當小白鼠,有可能活下來,不去就肯定只能等死。
試驗部招募感染者的工作很順利,結果就是托馬斯就有點倒黴了。所謂的解藥,不還是從他的血液中提取出來的?只是他的意見直接就被忽略了,只要保證抽血的程度不影響他健康就可以了,試驗部的那些人,巴不得多弄些解藥出來進行試驗。
而且實驗的範圍,除了那些剛剛感染了閃焰病毒不久還沒有變成狂客的感染者之外,試驗部也寄希望於能夠治癒已經變成狂客的人,雖然就算是他們自己也知道,這樣做的可能並沒有什麼結果,但總歸是要嘗試一下。
他們的行動效率還是挺高的,在想要這個可能之後,立刻就抽取托馬斯的血液提取解藥,然後在試驗部關押的那些狂客身上做實驗。
結果就是,用來做實驗的三個狂客全死了,而且死狀異常淒涼。本來變成狂客之後就挺醜的,結果注射完解藥之後,不但在十幾秒內就立刻死亡,而且他們的身體也出現崩潰的跡象,最後留在試驗檯上的,簡直就是已經已經嚴重腐敗的屍體。
至於那個味道,就更不用說了。據說,只是據說,後來負責檢測從幾個死去狂客身上提取的組織樣本的工作人員,在好不容易把一套檢測程式弄外之後,直接就衝去廁所呆了好久才出來。
而當時最開始負責給狂客注射解藥的幾個傢伙,就算是洗了澡外加上身上的衣服換過一邊之後,身上依然殘留著淡淡的“餘香”,然後很自然地被自己的同事給孤立了,沒有必要誰都不想接觸他們。
當時參與實驗的那幾個工作人員,就算是沒少接觸過狂客之類噁心東西,很多人連廁所都沒有跑到,直接在實驗室吐得天昏地暗,挺慘的。還有比他們更慘的,那就是負責打掃衛生的清潔工,所有人都無法想象,清潔工將會遭遇怎樣的慘劇。
可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實驗室的那位清潔工吹著口哨,優哉遊哉就把實驗室清理乾淨,別說吐了,據說連眉頭都不帶皺的。而那些科學家,也第一次受到了這位清潔工全方位的鄙視,所有人還都覺得理所當然的那種。
後來知道那件事之後,只是聽人的描述,就把葉千狐噁心的夠嗆,隨即更是對那位神奇的清潔工非常感興趣,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神人能夠忍受那樣的環境還面不改色。
很快葉千狐就知道了,那是一個生在恆河邊,喝著恆河水長大的印度人,唔,是三哥啊,這就很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