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兕,會是青兕嗎?可一定要是青兕啊!是青兕的話,自己以後一定會在松溪院生活的很幸福的,起碼有陳玉寶和幾位師兄在,肯定就不會有人敢欺負自己了。至於別的,花翎雀和白虎其實也都可以。最好別是狗熊,因為修遠坪有蕭山子和七皇子在,很多修遠坪的師兄一定都會仇視自己的,自己要是去了那裡,會不會有很多像丁秋玄那樣的人欺負自己呢?畢竟陳玉寶得罪的修遠坪師兄不少。石仲孺心想。
石仲孺緩緩睜開眼睛,頭頂上出現的,赫然在目的是一頭在漆黑髮亮的護法神石碑上的棕黑色毛皮的狗熊。
也正如石仲孺所料,雖然見到亮起來的是修遠坪的護法神狗熊,可是修遠坪的師兄師姐並無一人歡呼,甚至是無視,就因為此人是石仲孺,修遠坪並不歡迎石仲孺,因為石仲孺曾和陳玉寶一起,在逗留閣觀摩功法,作為陳玉寶的同夥,石仲孺和陳玉寶一樣,都不受修遠坪的待見,就因為在那一次的逗留閣外的鬥毆之中,參與之人,修遠坪之人最多。
可是,陳玉寶卻來到了松溪院,而石仲孺,就只能到修遠坪門下,不論怎樣,他石仲孺以後就是修遠坪的人了。
松溪院那邊,石仲孺的幾位師兄,金塘和宋大舒,他們已經突然變得沒了表情,宋大舒高舉陳玉寶的手忽然停滯,呆若木雞,他們再三看著那頭狗熊,他們誰都清楚,石仲孺不會走的順利的。修遠坪的人,不會輕饒石仲孺的,因為陳玉寶曾得罪了七皇子和蕭山子,打七皇子,還用冥仙劍把蕭山子打成重傷,修遠坪門下弟子,只怕是要將這份咽不下去的氣遷怒於石仲孺了。
石仲孺走到修遠坪隊伍裡,沒有人理他,石仲孺感到一陣漠然,看著周圍那些似曾相識的白眼,石仲孺勉強擠出來一個笑臉,想看看有沒有人會問候他一聲,可是沒有,只是帶來的如潮痛楚,拍打著石仲孺的心口。
“蕭師兄到現在還躺在床上,連翻身的小事情都是問題,這都是你們害的。”
說話之人正是七皇子,石仲孺沒有說話,瞧了七皇子的模樣只一眼,就趕緊扭頭往隊伍後頭跑去,低著腦袋不敢看周圍的人目光。
石仲孺知道,自己以後要有大麻煩了,但是自己又能有什麼辦法,只能是逆來順受。
石仲孺感到一陣子說不出來的,對這命運安排的無奈,石仲孺抿著嘴,沒有了那麼多的憧憬,因為他知道,已經都不能實現了。
石仲孺不敢向兩側的修遠坪師兄看一眼,他不想看見他們的眼神,因為那眼神真的能把他石仲孺最後的勇氣吞下去,沒準還會讓自己當場大哭,再也停不下來。但是石仲孺沒能哭出來,就這樣往後走,好想讓自己不用看見這些人,好想讓自己再也看不見這些人,好想讓自己趕緊離開這裡。
石仲孺使勁跑,想讓自己快點看不到這些師兄們。
石仲孺走向修遠坪的隊伍最後,看到有些新生在看著他,石仲孺又趕緊低下頭,因為他知道,不會有人願意和自己做朋友的,自己這麼醜,腦子又笨,誰會願意真心實意的和自己講友誼?
當然,除了松溪院的陳玉寶和那裡的幾位師兄。
自己完蛋了。石仲孺突然想到,新生不會有人願意和他做朋友的,因為他真的太醜了,自己都覺得自己丑,誰會願意成天和自己這麼一個醜八怪在一起呢?
自己又不是醜小鴨,自己永遠都是醜小鴨。
到時候,自己在新生裡邊不受待見,師兄們又會仇視自己,自己可不就是要完蛋了麼。
石仲孺站在隊伍的最後頭,沒有一個人來和他說一句話,石仲孺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了一句。
“只希望你們這些人以後能夠看在我不招惹你們的份兒上也不要欺負我,不要對我冷嘲熱諷的就行了,我就心滿意足了。”
其實,石仲孺的腦子真的挺靈活的,一點都不笨,可就是因為這賊老天偏偏就是要讓他長的又醜又胖,個子又矮,所以很自卑。
可就是因為這命運偏偏還要讓他石仲孺不能修得真氣,武道之人卻沒有真氣,就是一個廢物。
恐怕也就只有輪到這種事情的時候,老天爺才會想起來自己,想起來這裡還有一個叫石仲孺的孩子的吧!
可他又不是那個被咬過的蘋果,他石仲孺一點點的出人頭地想法都沒有,他想要的,只是一份溫暖,可怎麼就這麼難呢?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
還要先給人希望,再讓人家絕望。
就比如,只差那麼一步,吃掉椴運草,石仲孺的真氣就可以修得。畢竟,椴運草讓白陽天還魂復生都不成問題,讓石仲孺生出幾絲真氣而已,又怎麼會有問題。
大柱子的右側隊伍裡,已經就只差最後的一個人還沒有摸護法神石碑了。
最後一個女子走出去,把手放在大柱子上以後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眼睛。
護法神石碑上出現的是一頭青兕。
孟文琪走進松溪院隊伍裡。
君蓮大師大跨步走上前來,向全體玄火書院的弟子們說道:“好了,今年的分院儀式就到此為止,所有新來的弟子,都跟著你們在本院的師兄,聽你們師兄的安排,你們的師兄會給你們安排好吃住的。”
五院弟子分別散去,各回各院,找住處,逛書院,結識新朋友。
陳玉寶和石仲孺果然不能再一起住在竹柏庭院裡了。
陳玉寶到了松溪院,住進了松溪院的房間,而石仲孺則到了修遠坪。
到了這天晚上的時候,在松溪院的房間裡,陳玉寶本來是要開始練功了。
結果突然門開了,毛沂孫都沒有敲門就直接進來了,後邊還跟著一個高淳陽,陳玉寶看的出來,毛沂孫用衣服在懷裡明顯的遮蓋了什麼東西,因為毛沂孫的懷裡明顯鼓脹脹的。
見到高淳陽已經趕緊熟練的把門給關上,然後毛沂孫這才把懷敞開給陳玉寶看,“噓……”
原來毛沂孫懷裡的是一個酒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