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最近四大家族陳家的陳大家主來我們賀丘城了,也不知道是來幹什麼的。”
“陳大家主這次來到賀丘城還能是幹什麼,肯定是看上鳴鳳樓裡的花魁了唄!”
“可不是嘛!陳大家主遊歷天下親眼賞遍了無數美人,這次如果不是有鳴鳳樓的花魁,他陳大家主會來?”
“這陳家主處處留情,也稱得上是個多情種子啊!”
“為人當如陳家主!”
聽著這些酒客談論,酒攤子邊上一個冒似酒攤老闆的樣貌猥瑣的中年男子對著那些喝酒談天的酒客笑了笑,“要不是多虧了他有一個美貌不可方物的姐姐,他能有這般快活日子?”
“那你咋不說人家還生了一個好兒子呢?你要是有本事就也生一個,然後再等上十八年你也就可以這般逍遙快活了。”
那個男的聽完,“老婆,我最愛你了,我可不敢有這種想法!”
談天的酒客們一陣子捧腹哈哈大笑,就快要走到酒攤子這裡的陳玉寶聽到這話,也跟著笑出聲來。
落日餘暉中,四個身影走在賀丘城門外的羊腸小道上,其中兩個中年男子沒有什麼表情,剩下的兩個人,有一個又矮又胖,臉上似乎有幾絲隱藏的恐懼。
而另一個人高高瘦瘦,小臉白淨,一雙漂亮的眼眸上下翻飛,昂著胸,一身紅衣,那是他路過金城的時候剛剛置辦的衣服,腰間佩劍,一臉的笑意,看著前邊的酒攤上,酒客們哈哈大笑,酒攤老闆給老婆繼續說些肉麻的話,陳玉寶想憋住不笑卻憋不住。
林洪似乎並沒有聽見剛才那番話,“聽說最近陳家主來了賀丘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
陳玉寶嘻嘻笑著,“能有什麼要緊事,你沒有聽見嗎?我爹是來找美人的!”
金塘一臉茫然,“你爹?”
林洪冷哼一聲,“你以外你們都姓陳他就是你的爹了?”
金塘看了一眼陳玉寶,“我理解你想高攀的心情,可是我們高攀不起啊!”
切,本人的低調你們不懂!
陳玉寶心裡又想,“其實我也不想低調的。”
陳玉寶好歹也是個穿書人士,對自己書裡的這位“父親”並沒有多少感情,沒有感情也正常,一個自己創造出來的人物,現在卻要讓自己喊他爹?
再說了,他陳大家主就是一個渣男,處處留情,這事天下是人皆知,要不是如此,會有自己這個私生子?
真不知道這位陳家主這些年到底禍害了多少黃花閨女,就算自己不是穿書來的,就憑他不專一對待自己的母親,恐怕自己也不會跟他感情好到哪裡。
不過,他陳玉寶是真的想出人頭地,自己要錢沒有錢,要車沒有車,所以必須要給自己找個出人頭地的捷徑。
現在有這樣一個有錢有權有勢的爹,為何不利用一下子?
“我不想低調了!如果能碰上姓陳的,到時候死纏爛打必須讓他認了自己這個兒子,他認也得認,不認也要認!”
“一個書裡的小渣滓,奈何得了我?”
陳玉寶看了金塘林洪一眼,繼續想著,“前世裡窮困潦倒沒錢也就算了,現在要是還混不出頭,也太丟人了!”
金塘和林洪兩個人也就不再說啥,這孩子,是想錢想瘋了吧!
還想認四大家族裡的陳家家主當爹?想啥呢?
陳玉寶一襲鮮豔紅衣,坐在酒攤上,本想著瀟灑喊一句:小二,上酒。
結果那個酒攤老闆不知道是又說錯了什麼,又被老闆娘一腳踹在地上。
酒客們笑得更歡,把陳玉寶也逗樂了。
矮矮胖胖的孩子石仲孺看不明白,覺得那個女人真壞,想過去扶起地上的男人,只是這時候男人已經自己站了起來,又趕緊跑去哄老婆。
四人簡單喝些酒水,歇息了一會兒後,就又匆忙上路了。
賀丘城外,餘暉拉著四人身後長長的影子,四人進了城門。
進了賀丘城,街道兩邊商鋪林立,一片繁華,行人一窩蜂,摩肩接踵,真正的商業大城。
陳玉寶一行人經過金城的時候也沒有見到過這麼多人,陳玉寶不免有些驚奇,這座城,恐怕有四五十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