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雲忽視了白晚,後者則譏笑道:“放心,他若拿不出仙石,是不會離開的。至於你所欠一萬九,也等他拿出仙石來才能算數,本執事,權當見證!”
白晚絲毫不提十萬靈石的事,鑑別個返祖仙脈,想讓他買單,門都沒有!
果然,聽白晚這麼一說, 老白有些猶豫,打聽幾個結交的朋友,竟沒有一個認識無雲。
這讓他煩躁難耐,若真的被耍,就算對方賣身給他,也嫌塞牙。
當說出心中擔憂後,老白又道:“交易成立,不過,你必須拿出一點實力來,都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總要讓我看到錢在哪裡吧?”
無雲摸摸口袋,東西都在家有客身上,於是道:“我觀你修行也到了一個瓶口,不如這樣,我讓你玄仙初期圓滿怎樣!”
“圓滿又能怎樣,我血脈已經極致,你若能讓我突破中期,多活上萬年,給你當千年坐騎都行。”老白哼哼唧唧,不見兔子不撒鷹。
無雲想了想,最後也未言語,反正他已經贏了,矮角黑馬隨時可以帶走。
僵局之時,驅龍士開口,指著小黑馬道:“若你能證實他是返祖血脈,這錢,我出一萬九,若不能……”
“全憑你處置!”
都說仙界的獸醫有錢,讓圍觀者大開眼界,而老白也覺得不是血虧,張口一噴,出現仙魂,取出五十滴鮮血後,飄向無雲。隨後,思索半天,從手蹄上劃開一個口子,摔了幾下,一桶血就有了。
面對這些血液,無雲直接用手刀劃開矮角黑馬的獨角,一點點混合著灌進去。
這種行為,讓驅龍士連連冷笑,他認為自己高看了無雲。
用高階仙獸的血,灌入低階仙獸體內,那不是醍醐灌頂,也不是血脈提升,而是如劇烈炸藥,能將其全身炸飛。
果然,全部灌進去一分鐘後,矮角黑馬開始咕嘟咕嘟的慘叫,一旁掙扎的獨角仙馬他的母親,忽然噴出一口純露想要幫助,豈料,這無極純露噴到黑馬身上後,如滾熱的油鍋中濺了火星,嘩啦,著了起來。
小黑馬痛的不停打滾,周圍一片驚呼,除了母馬央求外,誰也不去搭救。
老白見此,有些惋惜,道:“燒死了也好,一個黑馬引起的血案就將結束,都說一日為妻終身不忘,我也不希望她因此受到牽連。“
火不停的燒著,劇烈的程度達到五昧真火,這可是大妖之精血,其中蘊含的力量,擊殺大仙不在話下!
等到白晚都看不下去的時候,怒道:“此時作罷休要再提。”
他一揮袖,閉眼間要離開,無雲喊到:“怎麼我贏了,想要賴賬!”
白晚閉上的眼睛怒睜,剛要教訓無雲,一股劇烈的威壓從小黑馬身體裡爆發,如流星體相互碰撞,巨大的衝擊波讓整個仙塔為之晃動。
不光如此,塔外塔內突然出現空間裂縫,這一出現間,整個仙塔受到小傷害,而裂縫中劫雷滾滾,彷彿審查誰在成就仙王。
整個上百層塔裡一片混亂,若不是小黑馬爆發出無窮的威勢,任誰,都以為是玄仙成就仙王。
“太強了,這是懲罰大妖孽降臨才有的天劫,完了,仙塔完了。”
三品仙塔夾雜中間,逃脫不了,器靈晃動掙扎,發出求救。
正當眾人紛紛祭出仙器逃命躲避時,天空恢復正常,空間裂縫消退,恐怖的劫雷頓時消散。
“這是怎麼回事?”
白晚已經愣了,巨大的一條縫隙從仙塔上層劃出來,外面星光照入,一個上等三品仙器,無緣無故的受損,露出上百丈寬的傷口!
若仙王知曉,豈不大發雷霆!誰不知道他的脾氣?就算不血流成河,也要像老白這匹馬一樣賣身還債!
周圍的狼藉讓無雲抿嘴一笑,看著火焰中的小黑馬,樂道:“你既然被我所救,就小名小黑,大名犴馬吧!”
火焰中,小黑掙扎加劇,一聲巨響傳來,他不甘心的瞪著四個蹄子,嘴裡動了動。
不知道以為張口喘氣,無雲見此,也用唇語笑道:“稍安勿躁。”
暫時恢復神智的犴駝,在抗議強行改名中慢慢迷糊,等火熄滅後,無雲上前拉著馬尾,對目瞪口呆的驅龍士道:“鞠躬道歉七次,麻溜的,馬上仙王回來,追究責任,你們都跑不了。”
驅龍士腦子一大,什麼叫我們都跑不了,罪魁禍首是你小子才對!
白晚腦子懵懵直響,他想起陽熾仙王的作風,刨根問底,對什麼都是一股執著勁!包括震魂塔,打造之時困難重重,未經受過器劫,產生器靈,都被他活生生造出來。
為何,一座防禦塔不祭煉魂海,反而豎立這兒,不為好看,只為震懾。
白晚制止住上前擒獲無雲的驅龍士,手一揮,道:“驅兄,願賭服輸,不可壞了規矩。不過七鞠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