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任齊治擺了擺手,讓他退下。
而任齊治這個時候盤了自己認為所有有可能的人,卻始終沒有算出來,有誰有這樣的膽識和能力,絕不在自己之下,卻又是偏偏這個時候才動手。
“元帥小心一點。”悄然間,又有一個聲音在自己的身後響起。
“原來,是你。”任齊治猜不到是誰,可是這個時候,開口彷彿已經料到了身後之人一樣。
而那個人,此刻果然被騙。
“元帥不必去猜,王上也是我殺的。”是個女子的聲音,卻如同鬼魅。
“為什麼拖到現在,才給雪裡報仇。”任齊治聽出來了,這是雪裡身邊婢女的聲音,在外雪裡只帶了杜仲一人,而當自己回來以後,一直以為雪裡的勢力早就被屹蘇給處理乾淨了,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女子還留了下來。
“自然是讓他摔得越高,跌的越重。”那人這個時候,仍然沒有鬆開自己鉗制住任齊治的手,可是她的話語之中,已經不自覺的帶了些心軟。
“如此,你動手吧。”眼下屹蘇已死,任齊治好似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而這個時候,女子的下手卻停住了。
任齊治沒有等到意料之中的疼痛的來臨,他扭頭看了女子一眼,而女子這個時候,神色有些複雜。
“不知元帥,為何要這麼做。”最終,女子還是收起了自己手腕上的利刃,對著任齊治這樣問道。
“什麼這樣做?”任齊治好似著實不明白一樣,看著女子,他有些不解。
“元帥為何也要殺王上。”在女子看來,既然屹蘇能夠將這虎符重新交給任齊治,就一定說明了他和任齊治之間,一定也有什麼交易,可是為什麼,會是任齊治的人,又要來殺了屹蘇。
難道說是任齊治真的對大幽的王位有所圖謀?
可是屹蘇和任齊治之間的事情,她今日才知,屹蘇救了任齊治,卻又不知道為什麼放了任齊治,兩人之間讓她有些看不懂,這個時候,也沒有直接下決定。
“和你一樣。”任齊治看著她的眼神,倒是很為專注的樣子。
“不過是為了雪裡報仇罷了。”
“公主的死,元帥也知道麼。”這個時候,婢女顯然是以為是屹蘇在南州殺了雪裡,而後給先王上和王后編造了這樣的謊言,所以她一直在暗中觀察,為的,就是能夠拿到證據,可是屹蘇沒有破綻,她等不了,才會選擇這麼去直接殺了屹蘇。
但是現在,看來任齊治好像也有所不同一樣,讓她有些詫異。
更是對於雪裡和任齊治之間的糾纏,多少也是有所聽聞,她來殺任齊治,也許從心底就不能夠說服自己,故而這個時候,婢女才這樣有了猶豫。
任齊治看著她,和雪裡一樣堅定地眼神,許久,終於有些笑開了。
“公主的死,我也不知道。”
任齊治從旁人那裡聽來的東西,這個時候卻不能夠這麼堅定地告訴婢女,誰都不能證明,這就是事實。
雪裡已經沒了,這才是真正的事實。
婢女似乎有些氣惱,任齊治的這句話,更像是在耍她一般。
“元帥何必如此為難人。”婢女這個時候正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卻瞥到了身邊的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