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禁讓他有些進退兩難。
可既然已經來了,最終侍衛長還是硬著頭皮繼續搜了下去。
整個賀府此番當真的被翻了個底朝天,卻還是意料之中的一無所獲。
“多有打擾,告辭。”不像剛剛那般卑躬屈膝,賀星竹逃跑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至於賀家,無論落到誰手裡,只怕都沒有好果子吃。
大廈將傾,便沒有人願意托住它。
將大批侍衛送出了門,賀府的大門也隨即緩緩關上,可是這些人卻並沒有急著撤走,反而像剛剛一樣,圍繞在了賀府的周圍,不過對於街上往來和身後的賀府,一概嚴面以待。
這樣的威嚴,便讓很多人識趣的走開,賀府門口,雖是侍衛眾多,可是卻難得的恢復了寂靜。
“小茶。”沈琦看著對面給自己倒了杯茶自斟自飲的小茶,不禁開口問道:
“我們該怎樣配合你。”
眼下沈琦知道,只有緊緊抓住小茶和程讓這邊,才能夠保賀府上下平安。
也許小茶就是在試探,看看沈琦是否對自己一心一意。
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那麼小茶也不再多糾結什麼。
正是昨夜的通風報信,才讓今日的沈琦神情顯得如此淡定,可以胸有成竹的將侍衛們放進來,同時又不會過多的糾纏,給予侍衛警告的同時,也不妨礙侍衛的公務,這樣軟硬兼施的做法,讓人跳不出毛病來,同時也讓沈琦的形象,在下人們之中顯得更為高大。
“眼下朝中爭論紛紛,而賀星竹出逃的事,就是皇后動手的藉口,賀府只需要咬死了對這件事情不知情,皇后想要賀星竹的命,就暫時還不會將賀府怎麼樣。”
從今日看來,便很是明顯的,皇后甚至沒有讓侍衛多做其他,只是搜尋,便表示了皇后心中還是有所顧忌。
同時。宮中的人也因為這件事而議論紛紛。
“什麼,賀星竹逃跑了?”早起便聽說了這樣的事情,江貴妃雖然還處於禁足期,可是有了豫妃做內應,送飯的嬤嬤給江貴妃傳些訊息還是不成問題的。
“還請姑姑代本宮轉交。”江貴妃將手中的一封信和一個玉鐲子一同塞到了嬤嬤的手中。
“貴妃娘娘客氣了。”嬤嬤雖然這麼說著,可也到底還是沒有拒絕的意思。
有的時候,比較乾脆對於聰明人來說,也是一條生路。
江貴妃還未走到門口,便被侍衛給攔了住,送飯的嬤嬤已經提著食盒遠去,江貴妃只希望,能夠早日收到自己想聽的資訊。
“皇上怎麼樣了。”自從那日過後,皇后便沒有再去皇上宮中,看著皇上對自己憎惡的樣子,皇后並不想去自尋晦氣。
好在這一次,皇后前來探望的時候,皇上正在午睡之中,看著皇上越發消瘦的臉龐,皇后忽然有些後悔,為了不讓自己繼續陷入心軟之中,皇后幾乎便是略坐坐救走了。
沒有看著自己,咒罵自己,皇后突然感覺此刻的心中,無比寧靜。
可沒想到,就算不自己找,晦氣也還是會找上自己。
待到皇后回宮,看到坐在自己位子上的一人,殿內的燭光尚未點燃,可是皇后卻清楚的看見了那一對黑夜中散發的光亮的魔瞳,很多年前,他也這麼不帶著任何慾望的看著自己。
“你…”皇后本是想自己一人好好靜一靜,這才沒有如此,可是沒想到,竟然會看見他。
第二天一早,傳到任廷攸耳中的,便是一件驚天大事。
“南州來犯,主帥是,是,是…”前來宣報的武將此刻滿臉慌張,幾次結巴都沒將話說完整。
“是誰你說啊。”任廷攸一拍桌子,反而讓其更加害怕了起來。
幾次猶豫,武將最終還是開了口:
“是,是四皇子!”
“什麼四皇子。”關於任齊治訊息的事情,似乎太久沒有訊息,之後又經歷了太多的風波,連帶著任廷攸一時間都沒有想起。
“太子…”身後的張文似乎比任廷攸早一步反應過來,南州的四皇子,可不至於讓他們慌張成這樣。
經過張文這樣一開口,任廷攸才終於理解了過來,究竟哪家的四皇子。
“你是說老四,他回來了?”任廷攸一把揪起那人的領子,腦子裡轟然作響,怎麼回事?
“是,是!”武將似乎抱定了有可能會被暴怒的任廷攸處決的心,面對著任廷攸,大聲肯定了這個答案。
“好,好啊。”任廷攸這個時候突然鬆開了手,武將一家子滑落在地,高大威猛的身軀濺起地上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