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見梁世文盯上了自己,心裡暗暗警惕。
他幾番突遭奇逢,也算是兩世為人,心智已非比尋常,總覺得這人不那麼簡單,表面看上去和和氣氣,但似乎心機深沉,頗有城府,不好對付。
“你叫夏羽?”梁世文已經有些壓抑不住內心的躁動,只能儘量溫和地接著問:“你為何孤身一人在此,你可知道這湖中的血靈蓮花怎麼都不見了?”
夏羽知道再不答話也不行了,便斟酌著說:“在下正是夏羽,我在此地是因為我一個多月前接了血靈蓮花的照看任務……”
“什麼?是你一個多月前搶了照看血靈蓮花的任務?”
梁世傑聽到這裡,一邊大聲打斷夏羽的話,一邊跨步上前指著夏羽的鼻子,“我上次也想接這個任務,等我去任務殿的時候已經被人搶走了,原來是你,真可恨……”
梁世文眉頭一蹇,不等梁世傑說完,沉聲道:“夠了,世傑,一個多月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先問清楚血靈蓮花不見了蹤影是怎麼回事!”
乘著梁氏兄弟說話的間隙,夏羽朝地上的血靈藕輕瞟了一眼,發現剛才衣服包裹得不太嚴實,最上面一根血靈藕比較粗壯,都露出了一小截。
哎,他心裡暗歎了一口氣,沒有儲物袋就是苦逼,藏東西都不方便。
梁氏兄弟他們還未發現端倪,只是沒注意到地上的衣物包罷了,但這麼多雙眼睛盯著,露陷是遲早的,怕是不能矇混過關。
梁世文轉頭繼續盯著夏羽,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夏日的午後,空氣沉悶,空蕩蕩的靈月湖上,水波不興,岸邊氣氛漸趨緊張。
是禍躲不過,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
夏羽揚起頭,迎向梁世文的目光,嘴角撇了撇,故作輕鬆笑道:“哦,那個血靈蓮花啊,我傾注心力看顧了一個多月,就在剛才它花期結束由盛轉萎之際,我怕血靈藕萬一遁走,就抓緊機會把血靈藕都給挖出來啦!”
“什麼,已經把血靈藕都挖出來了,他不是一個白衣藥童嗎,而且梁師兄領了後續任務啊,這是怎麼回事?”一藥童禁不住訝異出聲。
眾人也覺得匪夷所思,都被搞糊塗了。
梁世文怒火中燒,再也忍耐不住,厲聲喝問:“你一個還未通靈的白衣藥童,如何能施法催靈,讓血靈蓮花釋放所有靈性匯入靈藕,誰允許你這麼做!”
他話音剛落,梁世傑也跳了出來:“真是好膽,這是你白衣藥童能染指的任務嗎?”
“哎呀,他真把血靈藕採挖出來了,你們看!”一位青衣藥童掃了一眼夏羽腳下,發現了地上衣服裡露出的一截血靈藕,右手遙指。
“我本來說的就是真的啊!”夏羽知道隱瞞不過,兩手一攤,再指了指地上,“喏,這些便是我挖掘出來的血靈藕,整整九根。你們看,我包都打好了,正準備去交任務呢!”
看到地上衣服包著的還真是血靈藕,梁世文臉色陰沉地快要滴出水來,內心大恨:“可惡,還真被他挖掘出來了,這任務我難道白接了?這可是兩千貢獻點啊!”
“真是無知,你以為你隨便挖出來就可以嗎?”
怒火升騰,梁世文說出來的話語卻透著一股冰寒,“血靈蓮花如果沒有在極盡綻放轉為凋零花謝的那一刻催施火性靈氣,必然靈性大損,影響入藥成丹。若是如此,趙長老絕不會放過你,只怕將你剝皮抽筋都不解恨!”
這傢伙說的還真是一陣見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