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哥愁腸百結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坐在他對面的李斯瑞開始回頭招呼他帶來的一幫人。
就見他一邊拿捏足東家的姿態一邊向著身後的幾人揮手:你們都傻站著幹嘛?自己找地方坐啊。你們這樣是站不住的,我們要在這呆到早上九點左右才能回去。
等公安局上班了,等電話打到韓老闆的辦公室我們才能走。都別耗著了,你倆也別揪著人家的保鏢了。都自己找個地方舒服待著慢慢等吧。
氣人的是他交代完也不看自己一眼,就這麼轉過來低著頭開始慢條斯理繼續摳指甲。摳完手指開始摳腳趾……
韓哥終於還是捋順胸間的悶氣,拿起桌上的話筒按下了0號鍵。
他剛抓起電話李斯瑞就低著頭用吊兒郎當的語氣輕聲說你別影響大家休息,講電話稍微小聲一點。這些人九點之後全部都要回公司上班的,謝謝哈。
電話已經接通了,韓哥等他交代完才對著話筒說:把剛才在前臺晃的那兩個迎賓給我叫上來。
十分鐘後兩個女孩子繞過管仲的漢白玉雕像,邁著碎碎步走進了總經理辦公室。不知道是被老闆嚇的還是老闆辦公室裡橫七豎八的一堆男人給嚇的。兩人站在李斯瑞旁邊的時候俏臉煞白,小腿肚直哆嗦。
她倆跨過人群的時候看到張熟悉的臉獨自一人坐在老闆辦公室的待客區沙發裡。
明明那沙發又軟和又大,可就是沒有人走過去跟他坐在一起。大家寧願自己坐地毯上甚至是光地板上都不願意坐過去,就像沙發上的人有不得了的傳染病一樣。
兩人轉頭的時候那張臉還綻開了一副非常爽朗的笑臉。跟她倆招了招手,算是打了招呼。
兩人正忐忑不安想著到底該怎麼辦,怎麼說的時候。老闆坐在椅子上欠了欠身,問她倆:說說怎麼回事?
倆人結結巴巴說剛才我們仨在房間打牌來著……
老闆的聲音陡然變冷:你們在房間真的只是打牌嗎?
個子小一點的女孩子慌亂中口不擇言說:老闆,你可以看監控的。真的只是打牌,你把煙感的攝像頭開啟……突然驚覺自己食言,再也控制不住瑟瑟發抖。
老闆還來不及找補,坐在女孩身邊的李斯瑞大方扶了她一把。然後冷笑著說:好傢伙,我是真沒想到還有人有這樣的嗜好。今天真是開眼了,你看,等下還得銷燬找快樂的證據。忙死我算了……
韓哥滿臉笑容對著李斯瑞說:兄弟你看,你說的哪裡話。我們總得調查清楚你兄弟有沒有睡了我的迎賓。現在事實調查清楚了,沒有。他們只是在房間打牌。那麼我們的誤會也就解除了。
李斯瑞總算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既然關於睡沒睡迎賓的誤會解開了。我們現在聊聊煙感的事情……
正要往下說,待客沙發上張賽文咳嗽了兩聲。朗聲說差不多行了,差不多行了。我倒是覺得韓國人的煙感錄影我們可以跟韓總花點錢買下來,就是不知道韓總願不願意割愛?
韓爵德遠遠看著張賽文,滿目清明。哈哈笑著說賽文兄弟好計劃,好手段!咱們這叫不打不相識啊。
今天不管你睡沒睡我的迎賓,這位兄弟有沒有官家背景。咱們都到此為止了,接下來一起談點其他生意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