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眼皮都沒抬一下,放下毛巾眯上一隻眼睛。伸出隻手對著近在咫尺的碎石機投料口比比劃劃。
一邊比劃半天一邊依然面不改色笑眯眯的說,不急,你還有大概兩到三次的機會可以吐我嘴裡。
圖哥瞬間有點垂頭喪氣:好吧,我知道誰先開口誰慫包的道理。你既然都做好萬全準備了,肯定也不介意幫忙解開我心中的疑惑吧?
你請說。
阿坤呢?就是我的保鏢,你已經把他殺了嗎?
“他呀?”小白臉用手指了指腳下:“他在下面。”
這就沒有蒙我的必要了吧?你看這進料口不是還很乾淨嗎?
不是啊,我又沒說我把他從進料口放下去的。我是把他捆在下面的碎石堆上了。我要讓他等下眼睜睜看著他的僱主血肉模糊一片一片,一綹一綹往下漏還染他一身。
我跟你實話實說啊圖哥,我很不喜歡你的保鏢阿坤。既然他死活不願意配合我,我就搞他個肝膽俱裂才公平。
我看他以後還怎麼幫人從背後踢人!說起來真是氣死我了,他一腳踢出去就浪費我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
嘴裡說著要公平,還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不絕於口。臉上確是一副如沐春風的樣子,笑眯眯二嘻嘻。以老江湖著稱的圖哥被他搞得雲山霧罩,不知所云。
圖哥艱難的活動了一下夾在雙臂間的頭顱,同樣以老友敘舊的口吻說道:
兄弟,既然這樣,咱們就各安天命吧。雖然我死不死得成還是個未知數。但是現在細細想來,那天晚上你闖進我的包廂未必真有惡意。不過現在說這些似乎晚了點。
我就是想問問你,我的石料場僅僅休息這麼一天就被你完美利用了。但你也應該知道等下碎石機開起來很吵的。我場裡還有不少外地工人就住在不遠處的工棚裡哦。
等下萬一勾起他們的好奇心跑過來看個究竟怎麼辦?你想好脫身的方法了嗎?
小白臉一臉滿不在乎。樂呵呵說,我不需要脫身啊圖哥。今晚我以你們石料廠客戶的身份跟大家暢飲了一頓酒。
國慶佳節趕工的工地十不足一二,你也太心黑了就給兄弟們休息一天。
你放寬心吧,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通知和催促。兄弟們有一個算一個,不到明天中午十二點是醒不過來的。
因為我買來陪他們喝的散簍子里加了一味藥,連幫你看大門那隻邊牧都被我強行灌了好幾杯吶。
你也別太操心了,明天太陽會照常升起。過了中午大家都會活蹦亂跳,地上的螞蟻都不會比平日多踩死一隻。但您的夫人不知道有沒有辦法指揮這幫工人兄弟幹活呀。
圖哥的眼底有一絲慌亂閃過,他嚥了一口唾沫後說:胡說八道,我哪有什麼夫人。
那是我誤會了圖哥,我以為貴千金的媽媽就是您夫人呢。他們在濱河春苑的家雖然你不常回去,但我這兩月把那套房子結構和裝修風格什麼的都研究了個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