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莫修一頓大巴掌把封知平抽昏了過去,靈念一掃,暗暗鬆了口氣。
這幾巴掌可不是撒氣,他一來就發現封知平極不對頭,立刻想到很可能是那顆令他憂心已久的劍種作祟,是以一落地就把人打昏。
那些巴掌每一記都蘊含著他最精純的靈力,打在身上看似很重,實際上確實很重,但疼痛之外,對身體大有裨益。
充斥在經脈和血肉裡的狂躁靈力被掌勁震散,隨之而來的火靈力將氣海和各主要經脈牢牢鎖死,火靈力替代封知平的內力溫養著他的傷勢,也鎮壓著劍種令其不得動彈。
而劍種在發現火靈力侵入後不知是害怕還是其他原故並未反抗,主動收斂,馴服的恢復成原先的樣子安靜下來。
提著寶貝兒子,封莫修環視場周,目光一停不停的略過管榮,略略異樣的在詹千舞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後停在了成嬤嬤身上,露出笑意。
“你也來了?”
成嬤嬤在見到封莫修時就收起了刀,此時上前半步,恭恭敬敬的矮身一福。
“侯爺萬安。”
封莫修微笑點頭,上下一打量:“沒受傷吧?”
成嬤嬤謙恭垂首:“勞侯爺掛心,奴婢無恙。”
“這就好,要是你傷了,你家王爺肯定饒不了我。”封莫修笑道,而後看向詹千舞,想說什麼卻有些尷尬的不知該從何說起,這時,管榮打斷了他,上前躬身行禮。
“草民管榮,參見侯爺!”
笑容瞬間消失,封莫修面無表情的斜眼藐著管榮,眼神幽冷:“我道是誰那麼囂張,連老子的兒子都敢欺負,原來是你這個玩意兒。”
管榮尷尬,身子垂得更低:“侯爺息怒,草民豈敢,都是誤會。”
“誤會?不見得吧?”封莫修譏諷的勾起嘴角,“老子離京十幾年,老子何樣人你們一個個的好像都忘了,是覺著老子年紀大了掄不動劍了,還是覺著自個兒修為漲了,能跟老子掰掰腕子了?”
“侯爺!”
管榮心生不妙,急忙抬頭想解釋,剛抬起頭就覺紅光一閃胸口一悶,一口心血噴出老遠,人離弦之箭般一路撞破兩條街的房屋才停住,躺在殘垣裡吐血不止。
“滾回來。”
封莫修淡淡的聲音飄來,管榮不敢不從,強撐起身子跑回原處,躬身俯首不敢抬頭。
封莫修沉默片刻,淡聲道:“今晚的事不算完,你主子那裡我會找他算賬,你和你手下那些雜碎現在滾回滿庭芳老實待著,等老子跟你主子‘商量’完再收拾你們。別想跑,敢擅離一步,死!”
“還有你們!”
轉頭看向遠處姍姍來遲的衙役和兵丁,封莫修冷聲道:“人都死光了,這時候才來有個屁用,都給老子站那兒,等著接旨!”
接旨?
眾官兵愕然,腳步卻沒停。
封莫修雙眼寒光一閃,一堵火牆拔地而起將官兵們圍了個滿圓,熊熊烈焰駭得周遭的人連連後退擁擠成一團,透過火焰望著遠處的封莫修,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赤劍侯,封莫修!
時隔多年,他們知道這位爺霸道,但或多或少的都已淡忘了面對本尊時的那種恐懼感,直至此刻,面對熊熊烈火,他們才終於再次想起。
想到封莫修說的聖旨,眾人心生惶恐。
雖說今夜事出有因,他們也是奉命行事,然遲來是事實,現場的慘狀無聲的訴說著他們的罪責,有些膽小的兩腿已開始打顫,茫然四顧,看到的盡是一幅幅與自己一般的表情。
突然,背後傳來馬蹄聲與腳步聲,後面的人回頭望去,只見金甲銀盔皇旗招展,竟是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