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楠的臉腫成包子,擠成線的眼縫裡透出屈辱與驚懼。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竟敢打我!我要告訴我父親,告訴我爺爺,你...”
啪~!
一記耳光將剩下的話抽回了肚子裡,封知平將人提到面前,寒聲道:“最後一次機會,解藥和徐昊,交出來,饒你不死。”
看著那張陰冷的臉,吳楠恨透了這裡的規定。
如果可以帶侍衛,自己何至於如此?
天知道這個賤民怎麼跟堂堂劍侯世子認識的,不但認識,還讓劍侯世子大動肝火如此羞辱自己。
說,還是不說?
吳楠心念電轉,把心一橫。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這裡是京城,自己是官眷,封知平膽子再大也不可能殺了自己。
說了等於認錯,等於低頭,丟臉不說,還會繼續被他羞辱,不說一樣會捱打,但面子可以保住,反正他不敢殺人,自己只要死咬著牙不開口,他能奈我何?
吳楠想的沒錯,換個人來肯定稍稍讓步,大家都是達官顯貴面子大於天,京城裡抬頭不見低頭見,沒有必要誰也不會把事做絕了,一個賤民顯然不值得。
可惜,他面對的不是普通人,或者說,不是正常人。
嘎嘣~
“啊啊啊啊啊啊!!!”
非人的慘叫吵得人心裡發毛,吳楠縫裡睜大腫|脹的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變成三節的胳膊。
“你,你竟然,你竟敢!!!”
封知平面不改色,手從小臂挪到上臂:“我沒有耐心,你每拖一分,身上的骨頭就會斷一根,直到全身的骨頭一根不剩。”
言罷,手掌發力攥緊,吳楠還算緊實的上臂驟然收縮,血液強擠出皮表的同時,臂骨硬生生被鐵箍般的手掌攥得龜裂。
鑽心的劇痛讓吳楠涕淚俱下,白眼一翻竟要昏厥。
封知平怎會給他“偷懶”的機會,一指點在他的胸口粗暴的注入一縷內力,吳楠瞬間醒轉,不但手臂劇痛,胸口被點中的位置還火燒火燎的炙痛,就像被強塞進了一團火苗。
“啊啊啊啊!!救命啊!殺人啦!來人啊,救我,有人殺人啦!!”
吳楠放聲尖叫,很快又化為了痛苦的嗚咽。
這次是左腳腳踝,他不但感受到疼痛,還清晰的聽到了踝骨碎裂的恐怖聲音,先前的算盤徹底沒了蹤影。
這人是個瘋子!
他毫無顧忌的折磨自己,就為了那個賤民,他...他真的敢,殺人?
“死”字一生,迅速放大,盤踞了整個腦海。
他終於想起了一件事——封知平不是京城人氏,而其父,是封莫修!
那個官場裡的奇葩,橫行霸道肆無忌憚的封莫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