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
見他說的那麼認真,無淚有些心虛的點了點腦袋,抬眸瞅著被霍霍的差不多的林子,道:“你快去吧,不然壞伯伯要把我們的樹砍完了。”
說罷,就示意把自己放下來。
某人依言而做,不自覺溼了眼眶,擺擺手讓小傢伙趕緊進屋,他再去找那個龜孫子談談。
等小傢伙把門關好,這才不緊不慢轉入林子。
悶聲悶氣道:“行了,別可著老子的樹薅,老子今天柴砍夠了不需要你多事。”
水珠璣咔嚓一把捏碎了樹叉子,一棵樹應聲而倒,壓低聲道:“你把話說清楚,我水某人幾時就成了壞人?
有你這麼教小孩?”
哪知血郎君不客氣的靠在樹上,不客氣的道:“老子教老子的,有本事你自己生一個來教啊?
我看你就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羨慕老子我不用成親不用辛苦,就有這麼一個好大兒,你水珠璣一把年歲,他孃的鐵樹不開花。
關鍵是,你那些小輩沒一個是人。
哪有我家無淚可愛,聰明俊秀、知書達禮,文質彬彬,再長長也是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哈,你家呢?
一個個,恐怕忙著化形吧。
“啊?……好你個死騷包,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是?”
“老子提了怎麼著?許你讓老子賣命不許老子我說兩句?逼我承接天命是你,讓老子現在出去的也是你?
貓有九條命,老子只有一條。”
“嘖,話不能這麼說。
妖境一向不留外人,何況還是這麼一條是非根子。如果不讓你當解印人,那小子就不能留在妖境。
讓他留下,那完全還是看在天命的份上,你少驢臉不知馬臉長。”
不是你死賴著,我能想這主意?
抬眸微睇,果見對方還嗆著,看看夜色在心裡略略一默,道:“時候不早了,你回去收拾收拾帶上小的走吧。
結界那邊,我會為你梳理。”
說著,就催促其快點。
血郎君犟歸犟,大是大非並不糊塗。挑眉道:“說清楚,最遲什麼要趕到?”
“寅時。”
“那不是快了?”
“所以讓你快啊?”不然,你為我半夜三更不睡覺,跑來陪你砍柴?
“行了行了,老子知道了。你走吧,走遠點,看到你就沒好事。”一抬眸,百般嫌棄,揮手趕人。
水珠璣知道此去生死未卜,是以臨走鄭重一禮。然後就快步離開,為他去梳理結界事宜。
他一扭頭,喊到。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