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留在世間最後一點痕跡,也被抹殺。
「家主,可有看出此人是誰?」
朱翁曉得事情不簡單,但沒想過會有人敢在太歲頭上直接動土。
這不是壽星上吊,嫌命太長麼?
菰晚風則是沉沉不語,睇著茶水出神。
是誰?
他何嘗不想知曉,只是對方既有如斯手段,又怎會輕易露了行跡叫一個小廝看見?
而今不但露了,還露的恰好。
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
足夠小廝發現,足夠自己看見,卻不足以讓自己知曉其身份,更不足以讓小廝擁有警惕。
一個小廝,死不足惜。
但對方的用心,可見一般。
分明瞭了之,是奔著自己而來。
道:「不知。」
事實上,他有懷疑過水紋黑衣人是死去的少真無一。
雖說箕鴀再三保證保證神秘人給的藥絕沒有問題,不過少真無一少年及位,以弱冠之齡壓住合族耆老,將少真府鞏固的有如鐵桶。
其人,便不可等閒視之。
故,儘管人死了卻不排除其假死的可能。
然類五絕之地交手過後,他打消了念頭。
思來想去,答案只有一個。
只是,這是最不可能的一個,也是他無法相信無法說服自己的一個。
怎麼可能呢?
那樣一個人,百里流年這麼做,可以理解,隨便換個人來,自己還能接受。
可是他?
忽的,他蓋上茶蓋。
道:「碧雲那邊,可有訊息傳來?」
他就不信,若果真如此,勇王出事對方還能坐得住?
「尚無,絃歌月沉睡,勇王對她防備的很緊,目前沒有機會可以下手。」
「讓她找機會行動,目標能除則除,不能就把東門的天給我捅破。」
「為何不直接除掉弦氏父子?」
咱們這樣,豈不打草驚蛇?
「照我的話,去做。」
淡淡的語調,渾是壓迫。
朱翁驚覺自己失言,冷汗流了一身。
「屬下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