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覺得,這裡面怕是有詐。
有人故意攪亂慾海天的水,然後把事情推在百里流年身上。畢竟,人雖然是他讓簾恨帶出八王峰,可他也不至於作繭自縛。」
能借此除掉咱們最好,不能,也可以給咱們添堵使絆子。
可不管怎樣,不至於讓他拖家帶口陪咱們賭命。
菰晚風緩緩點頭,算是認可了其話。
抬眸道:「萬一呢?」
朱翁微怔,隨後定了定神,緩緩凝思道:「不排除這種可能,但屬下認為可能性不高。」
聞言,菰晚風默然不語。
這也是自己最後擔心的問題,思及此,忽的想到如果不是他,那這個人會是誰?
還有黑衣人?
不禁,側眸道:「黑衣人有線索了嗎?」
「家主是指?」
「兩者皆有。」
說起這個,朱翁眉頭攢緊。
道:「那一位,我等派出的人,均無訊息返回。倒是湖心出現的那位,有了點線索。」
「什麼線索?」
「水紋。」
「水紋?」
「嗯。」朱翁悶悶的應了一聲,替菰晚風斟了杯茶奉上,道:「對方的袖口繡有水紋,看樣子是某種標記才對。」
又道:「聽聞百里氏尚飛鳥,輕流雲。
您說,這會不會也是?」
素者一衣帶水,未嘗沒有這種可能。何況他是棄子,不用飛鳥用流水就說的過去。
他的話沒有說明白,但意思很清楚。
菰晚風聞聽,豈會不知。
雖不排除他說的可能,可偌大的王城也好,慾海天也罷,還沒聽說哪個門派世家用的是水紋做標誌。
而王城大事小事俱在他們掌控,倘若有新的勢力冒頭,怎會不知?
那這個水紋黑衣人,怎會是?
莫名的出現,又莫名的消失。
蹙眉道:「最近一次,是在哪裡見到?」
朱翁道:「屬下正是為這事而來,地氣爆發之後,有人在天井街見過。
為了他,咱們十一個人折了十個。
剩下一個,回來沒多久就死了。」
「確定沒看錯?」
「確定。」
霎時,菰晚風垂眸注視著杯中的茶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