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漠自墜湖中再到此處其消耗非輕。而一燈殘關鍵時刻有顧慮,這就使兩人陷在伯仲之間。
誰也落不了好,誰也討不了乖。
愈到後面,愈是焦灼。
一燈殘管不了脖子上的傷有多厲害,一面抵擋秦漠的疾攻,一面思索著要如何擺脫眼前的困境。
再這麼糾纏下去,顯然不利。
登時真元飽提,一杖將人掃飛,緊接著翻身凌空,以毀天滅地之勢劈下。
這一杖,他要秦漠灰飛煙滅。
可秦漠是誰的人,會怕他逼命?
哼,就怕他不來。
不閉不閃,硬是橫劍架下。
口中硃紅,滴里搭拉嘩嘩往下趟,卻還緊著牙關,嘿嘿怪笑。
「找死。」一燈殘倒吸口冷氣,這人不死,絃歌月日後必成家主心腹大患,遂猛力下壓。
死來。
奈何他有千鈞力,對方有不屈之志。
人如是,劍亦如是!
眼看那劍彎的就要島***其咽喉,殷殷血水就那麼小溪歸大流,但是秦漠就是不退。
其眼神,亦愈發剛毅。
口中含血,咯咯吸了一口氣笑道:「老子不找死,怎麼把你帶走。」
說罷,其身爆出絕大之力。
一劍削飛禪杖,下一刻劍尖直逼一燈殘心口。
這下,輪到一燈殘步步疾退。
但他豈能甘心就死,雙掌如鐵,死死夾住劍身。
任憑身體被推的在地上劃下兩道長痕,可手中的劍便似澆築了一般,休想再進分毫。
悶聲道:「要帶老夫走,只怕你還不夠格。」
「不試試,怎麼知道?」
說罷,他忽的鬆了劍。
而劍,也驟然消失。
一燈殘當下,渾身乍起層層雞皮疙瘩。真就三魂七魄要出離之感,疾疾結盾護住周身。
暗罵見鬼,這是他孃的什麼邪門怪招。
可有道是怪有怪道,詭有詭招。
既然他怪,他就不是那麼好防。
倏的,一劍穿破光盾。
眨眼,逼近心口。
忽的,一隻大手淡然將劍抓住。
回眸之間,盡是殺機。
「果然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