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是不解,哪裡並無藏兵,何來危險?
「出了那裡,才是開始。」
「為何?」
「傻小子,天上有一群鳥,樹上有一隻鳥,你是等群鳥落樹抓一群,還是單抓一隻驚飛一群?
若在峽谷埋伏,那不是獵物沒入口就被嚇跑了?」
「但那是一處天險,咱們要是全部進去,兩頭一堵,豈不是甕中捉鱉?」
那咱們,豈非自投羅網?
禪那聞言,愈發笑呵呵。
道:「那你小子是那隻鱉嗎?」
無岸面色微窘,憨厚的笑了:「這哪兒能啊?」
做啥也不能做它不是,師父您可真愛說笑。
「既然不是,那你怕他的甕中捉鱉做甚?咱們是要自投羅網,可也得有人張網配合。
早早把人嚇跑,你小子去給為師搭臺腳啊?」
無岸聞言,登時臊的面紅耳赤,兩隻晶亮的眸子,滴溜溜的朝五賊求救。
師叔,救我!
五賊邊走邊緩緩撥動著串珠,對師徒倆的話故作聽不見。
直到這師侄下不來臺,才不緊不慢的看向自家師兄。
道:「等透過峽谷,即是身染紅塵。師兄,怎麼看?」
休門入世,是早在當初隱匿山谷就已經決定好的。但入世也有一定的入法,我佛慈悲亦有金剛之怒。
稍後,留多少便是關鍵。
咱們須得有理有據,如此後面行事方不會有太多掣肘。
禪那沉思了片刻,莞爾一笑。
道:「心在紅塵,處處紅塵。
心有淨土,何處不極樂。
紅塵不紅塵,又有何妨?」
你我二人,完成自己的天命即可。
餘下的,自有天意。
咱們,操這心幹嘛!
五賊聽罷,垂眸一怔,復失笑不已。
「看來,是我著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