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沇聽了,啪的合上摺扇。
負手道:「就是這樣,和破郎中一樣的討厭。」
若非因你二人之故,她何至於陷的如此之深。
素鶴道:「上君與好友是舊識?」
「勉強算,不過本君和他不熟,看他就煩。」有你們的地方就麻煩,他是麻煩的祖宗,你是麻煩的源頭。
「是嗎?」
素鶴看著眼前的人,思緒翻飛。
大抵這就是友情吧,是自己做不到的那種。
「王城那邊現在已經亂了,魔界大軍壓境,絃歌月沒有出現,目前由勇王率軍抵擋。
少真府的小子算的很好,確實讓王城近日所有目光聚集在菰家。為你爭取到足夠時間,可如此一來也將自身短板暴露在他人眼皮之下。
才會有目下這場大禍,而你出來的目的是為獲取不滅之燼。如今不滅之燼未得,火靈逃走。
可有後悔?」
另外,絃歌月也有可能因此回不來。
假使他無法趕回,三家拒不出兵。那麼,此回非但痛失解印人,喪失三名隊友,還有可能王城失守。
為了一道火,為了一個人,從而犧牲如此之多的人,值嗎?
素鶴仰頭駐足,嘆道:「無。」
即便再來一次,他還是會做相同的抉擇。因為以當時的情況,唯有那般才能將傷害降到最低。
意外非他能決策,但適當的時候做合適的決定,必然兩害相衡取其輕。
倏的,轉眸看向他處。
道:「小子料到王城,料到常帶子及久吟他們,也料我走之後必然有人坐不住。
可是,獨沒有料到。
這致命的一刀,會是出自上君之手。」
神沇頓足,道:「要為他們報仇?」
「不。」素鶴搖頭,道:「我若如此做,那許兄和如淵的犧牲就白費了。」
他二人既然選擇了成全,選擇了大義,我如何能辜負?
「哼,可笑的情義。
放棄報仇,就意味著你要揹負決策失當的罵名。從而坐實勾結八風島之罪,串聯魔界之勾當。」
話音落地,倏的驟起狂風。
吹的兩人衣袂翻飛,幾欲睜不開眼睛。
又剎那,一片死寂。
素鶴舉步往前,道:「我所揹負,不過虛名。
怎及上君,為人所不能為。」
神沇聽罷,揚手摺扇抵住嘴唇,痴痴低笑。
道:「區區劍靈,有
何不可?」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