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一樣,他沒有被這些蠱惑。
他還是他,有再多的外物都不能使其動心。
突然間,她有絲絲妒忌浥輕塵。
有這般痴情的男人,她又鬧什麼?不就是被滅了門,死都死了,死人總不能跟活人搶。死人不過,活人還要繼續不是?為了一群死人,放棄一個如此好的男人。該說她蠢,還是說她笨?
觸及夜色,計上眉梢。
「你……你不送我回去麼?」
人是你帶出來的,你不應該負責送回去嗎?
素鶴啞然,道:「素鶴還有要事,不能陪姑娘同行。」
「那我怎麼辦?我一個姑娘家,身上還有傷。深更半夜,你就不怕我出點意外?我好歹也幫你離開了菰家不是,做人不可忘恩負義,你不能不管我。」
「姑娘是要挾恩索報?」
「怎麼?不行嗎
?」菰勒勒抬手摸著滾燙的耳垂,狠狠剜了一眼。
木頭,都是木頭。
我都說這麼明白了,還不懂?還要問?
「不。」素鶴自袖袋取出一粒丹藥遞給她,道:「姑娘說的對,不過要回也請姑娘服下丹藥,先把傷勢固妥。
你看如何?」
菰勒勒看看他,再看看丹藥。
捻起藥丸就丟入檀香小口,一仰頭一梗脖,吞了。
旋即就見外傷肉眼可見的平復,這讓她又驚又喜,再不用擔心留疤。
不過當她看見素鶴那爛的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的手。
衝上前,就想握住細看。
然被素鶴避開,道:「姑娘既傷勢無礙,我們就走吧。」
「你的手?」
「不要緊。」
「……」
來到菰家外圍時,菰勒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這裡的。但站在高牆之外,她又覺得環境是如此的熟悉,又陌生的可怕。
喃喃道:「好看嗎?」
紅牆綠瓦,雕樑畫棟,多少人夢寐以求。
「好看。」
聞言,她回眸巧笑倩兮:「你也覺得?」
「再往前,即有令尊的暗哨。他們自會護你周全,告辭!」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