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領令。”
一會兒的時間,兩人分頭去辦。
而菰晚風睇眼地上跪著與不遠處的人,依舊還得維持他待人儒雅隨和的印象。
頓時拂袖震落一身塵埃,雙手扶起地上的人,又發出一道氣勁兒托起另一人。
道:“菰某無能,使二位添居本府而不得安穩,實是慚愧。”
那二人平時也就府上普通的小廝,向來是從別人口中聽說家主如何如何,不曾親見。
如今託小姐的福,得以親見還得如此禮遇。
頓時,兩人感動的不知所措。
雙雙拱手道:“願為家主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二位嚴重了,既入菰府。菰某便可算諸位的衣食父母,為人父母者蔽子女無恙乃是人倫本分,何談如此。
時候不早,明日再找人修葺此地,二位還是快快下去歇息。”
兩人互看一眼,感動莫名。
覺得此生得遇如此賢主,實乃三生有幸。
忙作禮道:“謹遵家主吩咐。”
說罷,兩人轉身離開。
而菰晚風卻是雙掌聚元,忽的上前,抬手蓋住二人頭頂。
頓見兩人七竅流血,一陣顫抖後便沒了動靜。
“萬死不用,一死足夠。”
隨即足下輕釦,地面若活物張開巨口,霎時兩人屍體吸入其中。
轉眼,又歸作平靜。
睇著這一幕幕殘局,不禁冷笑。
道:“我菰某人,從來不相信活人能守秘密,今夜你們既然看到了。
那就……只有提前,送你們上路。”
回到暮雨齋,他一個人靜靜坐在書案前。
籠中雀子易歡樂,不知眉睫交迫即生死。兀自上竄下跳,猶自歌唱。清脆的叫聲,在這長夜顯得格外嘹亮。
也顯得,詭異。
他知道這一局自己敗了,不是敗給素鶴,也不是老天。
是敗給了這個女兒,敗給了自己。
但自己敗的還不算徹底,就算素鶴能達成所願,最後還是要求上自己,沒有自己解藥,其不會死,然會活的痛苦。
這種痛苦,向來沒幾個人經受得住。
起碼,活人是受不住的。
所以,他在等。
等著禎園那邊的彙報,等著赤淞的答案,也等著某人自己主動回來。
他要看,要看這個女兒究竟能給出什麼樣的解釋。
我的兒,你究竟要給為父帶來怎樣的驚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