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勇王從這邊震驚中走出,全權忽然聚氣為劍,一劍刺向勇王心口。
素鶴當下身形疾動,拂袖架住長劍,隨即使了個撥字訣,趁著他腳下不穩往後倒之際,及時把人帶走。
同一時間,周乙去小大宮把人請來,照眼便是王全刺殺勇王一幕。
絃歌月二話不說,掣出飛鏡,劈手便是一刀。
刀鋒之狠,霎時人成兩節。
且刀勢餘威不減,偌大的屋子眨眼便被削去一角。
就連勇王要不是素鶴拉的快,只怕他沒死在王全手下,倒死在自己弟弟手中。
勇王一時可謂是驚魂未定,半晌才回過神,狠狠的喘了幾大口氣。才勉勉強強讓自己不至於暴走,儘量端出兄長應有氣度。
道:“四弟來就來了,怎麼還把人殺了?”
絃歌月收了飛鏡,瞥眼周乙:“不是你讓人到小大宮請小爺?小爺人來,還順道幫你收拾了一個禍害,你看你,說的像人話嗎?”
我……勇王氣結,他哪兒說的就不像人話?他這條命都險些一併交代了,結果他倒成了裡外不是人。
而絃歌月才懶得理他想啥,眸子微微一眯,催命似的道:“有事說事,沒事小爺回小大宮睡覺去。”
勇王一遍一遍告訴自己,冷靜,我要冷靜。這是我自己的弟弟,我他孃的論出身,比不過。
論武力,打不過。
論不要臉,他……嗯呀,也比不過。
冷靜……
深吸一口氣後,勇王指著忘憂道:“之前勞四弟幫忙把人帶回,忘了問四弟是在哪裡遇上的?”
絃歌月登時雙手環起來,圍著忘憂好好打量了幾圈,道:“那破地方叫……叫什麼來著?”
額……他突然想不起了。
勇王努力讓自己表情不崩,良久才憋出一句話:“四弟,不妨在想想。”
“說的對,讓小爺我想想。”絃歌月摸著下巴好一通搓.捏,猛的一拍手道:“想……啊,我還是想不起來。”
“四弟……”
“急什麼?小爺是說不記得那破地方叫什麼,可沒說不曉得那條路是通向哪裡。”
“那敢問四弟,路通往何處?”
絃歌月走到屬於勇王的座,直接坐下,哪裡管人家臉是紅的還是白的。提起衣襬略微整理,再放下。
話頭總是趕在勇王爆發前出頭,道:“好地方,聽說前段時間挺熱鬧的。
那誰?哦……扈西河,就是他擱人家山腳下弄了一個四正盟。”
他這麼說,那地方是哪裡再清晰不過。
然忘憂不慌不忙,連絃歌月挑釁的眼神,她都絲毫不讓。
非但不讓,更與之直視,吐氣如蘭道:“我說人不是我殺的,你們不信。
我說自己是無辜的,真兇主謀是他人,你們也不信。
哪怕他自己證明自己,諸位依舊盯著小女子不放。
呵,怎麼?殺了真兇,殺了主謀,便要殺我這無辜被牽連的知情者嗎?”
絃歌月聽了也不惱,反而給忘憂鼓掌:“說的真好。
依你的意思,左右你就跟你那皮子一樣白,是我們這群大老粗栽贓陷害你,對不對?”
忘憂被說中心思,登時心下慌亂,面上不亂,反出言挑釁:“難道不是?你們即口口聲聲咬定忘憂才是小周莊的主謀,那請問忘憂這麼做目的是什麼?”
勇王立時脫口道:“你的目的不就是……”
剛要說,即被陳留以眼神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