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痛,是鑽心刻骨的。雪綃強忍,豆大的汗珠滾落而下。
“真是嘴硬。”磾水靈不羞不惱,朝侍衛道:“這張小嘴,瞧著不錯。”
聽起來是軟言軟語,行的卻是殺人的實。
雪綃想往後退,無奈雙肩被人摁住,雙膝被人敲碎。
除了搖頭恐懼,她什麼也做不了。
只能哀哀求道:“夫人,我真的沒有跑。求夫人明見……”
磾水靈抬眸,淺笑嫣然:“哦?那說說你為何不在霜園,而在後門?”
“我……我……”
“動手。”
“不要……”
“啪”“啪”之聲,霎時不絕於耳。
“仔細點打,千萬別把皮子打壞。只需將內裡打碎,即可。”
“是。”
須臾,雪綃被扔在地上,已是氣息奄奄。
“可以說了嗎?”磾水靈接過春潮(春花秋月之一)遞上的茶,悠閒的抿了一口。
可憐雪綃倒在地上,兩眼睜了又睜,才聚集那麼一絲焦慮。一開口,血水便噗噗往外冒。
“我……我是去……找畫師了。”
“做甚?”
“畫……大公……子。”
“好膽量,畫呢?”磾水靈垂眸,也不知是氣樂了,還是氣狠了。
“在……在這裡……”
雪綃忍痛交出畫軸,自有侍衛為之呈上。
然磾水靈自己不看,只讓侍衛看,得到確切答覆後,便讓人將雪綃打至半死再扔回霜園。
是情面,也是警告。
良久,才開口道:“去查查這個畫師,看看是不是屬實?”
“遵命。”
侍衛辦事的效率還是很高的,一柱香的功夫便將事情理的明明白白。
“如何?”
“回夫人的話,雪綃今兒確實去了酒畫師所在,而且在他那裡坐了約有個把時辰才離開。”
“那百里素鶴死了嗎?”
“沒有,據底下人來報。有一粗布麻衣臉上有麻子的女人闖了醫門,奪了不滅之燼救下百里素鶴。
時間上算,雪綃沒有機會完成。”說罷,侍衛抬眸看向磾水靈。
“能查到對方來歷嗎?”
“不能。”
“對方似乎意圖只在救百里素鶴性命,並沒有留下多少有用的資訊。”
“這樣……”難道當初的餘孽還有同黨存世?
若是如此,那百里素鶴更加留不得。其背後的之人,同樣一個不能留。
思及此,道:“多派幾個人盯緊些,先不要輕舉妄動,待其背後之人浮出,再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