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長空朗靜,街巷空曠。
全城百姓匯聚中城,絡繹不絕,士紳庶人如蟻聚一般,只為看得今天的一出好戲。
同樣只為看看這廢掉天鶴書院長老的少年是否會來,他究竟有什麼三頭六臂。
此時天鶴臺同樣站滿了人,他們均是一身青衣,望眼過去都是天鶴書院的弟子,不過他們相對安靜。
而天天鶴臺下方廣場下,人群聲嗡嗡作響,他們都看著一對中年夫妻正綁在廣場中的高臺,旁邊更是有高手在鎮壓。
然而夫婦卻神意自若,此刻毫無囚犯之樣,因為在他們臉上看不到任何危機感。
“我看這對夫妻也不像是大惡之人!”人群中有人說道。
“何止不像大惡之人,那男人高大,眼中不時流露倔強,那股大義凜然之氣更是由內而外湧!說是惡人,實在令人難信。”
“人家是儲國大將軍,半生為儲國征戰,一心為民,又怎麼會是惡人。”人群又有人道。
“那女人也不像啊,眼神柔和,儀態萬方,此時卻是那麼悽美。”
“一看就是生了個逆子,被兒子害了!”有人嘆息道。
人群中多數人都在討論秋雲尋夫婦,嘆道可惜,都說是兒子害的,也有人說人不可貌相,也許只是披著人皮的野獸。
言論互不相符,各有異議,開啟了唇槍舌劍,於是嘈雜聲四起。
“諸位大陸各地的英雄豪傑,請安靜!”
就在人群嘈雜四起之時,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傳來,即刻將他們吸引。
只見燕家家主燕天華站在廣場的高臺上,用修為高聲道:“儲國大將軍之子‘秋少卿’僥倖入選為天鶴書院弟子。”
“然而他在天鶴書院不思進取,不服從長老之命,更是用秘法殘忍廢掉了書院煉器大師朗古長老,此行徑如欺師滅祖無二。”
“他如此歹毒,並非心血來潮,而是一個處心積慮醞釀的陰謀,只是可能被長老識破了,所以狗急了跳牆,用了禁術。”
燕天華此言一出,全場嗡的一聲炸開,滿山的天鶴書院弟子也都露出了愕然,隨後議論起來。
就連秋雲尋夫婦神情也出現了異色。
秋少卿為何廢掉書院長老一事從未有人出來解釋過,大家都以為只是這個少年心狠手辣一時腦熱罷了。
如今燕家的意思表明了就是發現了不為人知的秘密,所有人都在暗想,難道這就是燕家處心積慮要抓秋雲尋夫婦的緣由?
“哦?燕家主你就別賣關子了,我們其他三家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秘密讓你們如此大動干戈。”
(盧家家主)盧天蔻笑著說道。
“是啊燕家主,我聽說你們為了抓那秋少卿還死了兩個玄髒期的長老呢!”(駱家家主)駱展陰陽怪氣道。
(蘇家家主)蘇錦山一直沒有說話,面容平靜看著秋雲尋夫婦。
燕天華看了一眼盧駱兩位家主,笑道:“你們兩家不也同樣聯手想要緝拿秋雲尋嗎?難道你們還不知道?”
駱盧兩家聽此言後啞口無言,表情難看,明顯就是在挑釁他們,然後再故意讓他們難堪。
他們不知道什麼陰謀,而燕家只是想要秋少卿身上的秘密,燕天華肯定是在胡扯。
“你們三家別吵了,趕緊說,看完戲我還得回家抱媳婦呢!”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虎眉虯鬚,相貌崎嶇的老者出來。
他雖老,頭髮也花白,但卻光著上身,無比雄壯,往那一站如一座小山,顯眼無比。
此人出現立即令在場的人轟動了,紛紛言論起來。
“這不是北方奔頭山山主‘茅宏’嗎?聽說他可是煉魂中期的強者啊,沒想到他也來了!”許多人發聲道。
“我早就發現了,不只是他!”
“你們看那邊那個披蓑戴笠農夫模樣的老者,他可是人間劍客沈修,聽說與天河書院平雲英長老一戰之後就隱居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