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剛最討厭的就是這些陰險的人,在這種情況,明知道路止琪是秋少卿的女人,還風言風語,故意挑釁,將秋少卿與路止琪推到風口浪尖上。
“秦兄,你是秦家子弟,自然不怕被妖族欺騙,可路姑娘不一樣,聽說她就是一個散修,如今肯定是被這個半妖迷惑了。”那人無視秦大剛的不敬,繼續揶揄道。
“就是啊,林兄說得不錯,沒準路姑娘就是被這半妖迷惑了。”其他人紛紛附和。
“關你們屁事,人家是小兩口,你們又是誰?在這裡嘰嘰歪歪,你們算老幾?”秦大剛是個暴脾氣,當場直接拔劍,傳來一聲金屬摩擦的聲音。
“秦兄,難道你還要在這裡動手不成?”林騰嗤笑道,如今眾目睽睽下,大家背後都有長輩看著,他還真不怕秦大剛出手,況且,殿主也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其他人見狀也是一驚,有些汗顏,這秦家狂徒還真是個暴脾氣,在這裡還敢拔劍。
“媽的……”秦大剛揚起來手中的劍……
“大剛住手。”
“大剛,不要惹事。”
遠處的秦霄與秦零見狀斥聲阻止。
“秦大哥,算了,跟小人動怒,到頭來是作踐自己。”秋少卿按下秦大剛執劍的手臂,他不想在這裡鬧事,深深看了一眼林騰。
路止琪摟住秋少卿的胳膊,看著那些人,道:“他是我男人,我就跟著他,不用你們多管閒事。”
眾人聽後紛紛搖頭。
“路姑娘,此言差矣,你是純血人族,你又是人族唯一的雷靈體,必然要肩負起為人族延續雷靈體的責任才是。”
林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義正言辭道:“一個人族無上傳承到了妖族皇子手上就夠可笑了,而今連人族最後雷靈體也要做妖族的女人,而人族卻得不到任何延續,想必雷帝先輩見了也會震怒,我們身為人族,為追回屬於人族的傳承,我們大家都有責任。”
“對,我們都有責任。”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大聲吆喝道。
雖然林騰的話很無恥,但卻依舊能引發各路英傑的憤懣與嫉妒,憑什麼一個半妖得到了人族的無上傳承,連最後一個人族雷靈體也要做半妖的女人?
階梯上方的殿主見狀皺起了眉頭,但並沒有阻止,只要不打架,他倒是想看看這些年輕人能整出什麼么兒子。
“你們欺人太甚,他們男歡女愛,你們管得著嗎?”秦大剛額頭青筋暴起,他真的沒有見過那麼無恥的人。
路止琪見那麼大陣仗也有些擔憂了起來,害怕自己會被抓走。
“大家說,他既然得到了雷帝先輩的雷靈體,那麼他會不會還得到了雷帝先輩的其他傳承?”又有一個年輕男子開口,此人一身黑衣,身材修長,頭戴紫金頭冠,單眼皮的眯眯眼,很小,在人群中像是在藐視眾人,並不太出眾,要不是他一鳴驚人,站在人群中都不會有人關注他。
眾人聽了這個男子的話,頓時如醍醐灌頂,紛紛死死盯著秋少卿,眼中滿是羨慕與嫉妒,也有貪婪。
雷帝,一個記載在古籍中的人物,七萬年前以無敵之姿突然出現,世間無敵,難以想象他留下來的傳承有多麼恐怖,沒有人不眼紅。
那可是無上大帝,各大教派的古籍中都有跡可循,他驚才絕豔,冠古絕今,曾經隻身殺向域外,橫穿青冥,與天奪道,硬生生從大道奪下了雷靈體,讓眾生臣服。
只可惜,他剛入帝境就將帝心挖了出來,聽說只為救一個女人,後來又不知與誰發生了大戰,最後黯然收場,叫人惋惜,也為他覺得不值,明明可以超然物外,睥睨眾生,結果卻是自己葬送了自己。
廣場內,人群聲嗡嗡不停,從開始的揶揄轉變成了一種危險而微妙的境地。
秋少卿感受到了無數無形的殺念撲面而來,甚至還有遠處的強大且讓人心寒的殺氣,一定是一些老不死的人。
“一個無恥的理所當然人,一個空口無憑,其他人就像是被人捏著鼻子走的畜生,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人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秋少卿嗤笑。
“好,好,好,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敢口出狂言,言辱我們人族。”
“縱使你是千秋妖國的皇子,如此說話未免有些太過狂妄了。”
“你說我們人族一代不如一代,不如我們打一架?輸了就還我們人族的無上傳承。”
人族的年輕英傑個個憤懣不已,見秋少卿一副長輩的模樣口吻說話,叫他們覺得膩歪,他們真的很想過去抽這妖國皇子幾巴掌。
“我覺得,秋兄越來越有意思了。”遠處,蕭樂一身精緻灰袍,鬢髮披肩,面容白淨俊朗,始終面露笑容,眸中對映著秋少卿的倒影,有一里遠,但秋少卿卻宛若就在他面前。
旁邊,蕭麗麗上面一件白衫,下身是青色的羅裙,頭髮盤起,上插一支玉鳳簪,面容精緻。她站在人群中,宛若天上的仙女下凡,美麗出塵,卻無人敢接近,因為蕭樂在旁。
蕭麗麗眼中也倒影著秋少卿的模樣。她似乎有些氣樂了,道:“他這樣說我們人族,簡直就是將自己逼上絕境,我都有想揍他的衝動。哥哥你還笑,你不也是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