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語氣,秋少卿明顯能感受到她是在賭氣,所以自然不會走開,手中光華一閃,門被破開,他縱步走了進來。
路止琪坐在梳妝檯,別過頭去,“我讓你不要進來,你怎麼可以這樣?一點也不尊重我。”
“沒辦法,對於太在乎的東西,總是忘了照顧她的感受,我來認錯。”秋少卿緩緩走了過去,站在她的身後,將雙手放在她的肩部,緩緩捏動。
“你就是個騙子,一點也不在乎。”路止琪淡淡說道。
秋少卿心中一揪,換位到她的側身,緩緩蹲下身子,抬頭望著她那默默淌淚的臉,輕聲道:“又哭了。”
“與你無關。”路止琪別過臉去。
秋少卿手中一閃,一條絲巾出現在手上,輕輕在她瓷白的臉上滑動,“我不讓你與我去北域,那是因為我沒有實力保護你,況且你性子烈,我也怕你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就像上次你一人對戰蕭稜,可把我嚇壞了。”
“我很弱嗎?我需要你保護嗎?”路止琪回過頭,直視秋少卿,語氣逼人。
“我們都還很弱,所以我很自責,我恨不得自己現在就成為大能,能完全將你護在我的臂膀下。”秋少卿緩緩拿起她玉手,放在自己臉上,“我是太怕會失去你,所以才不讓你去北域。”
路止琪輕顫,娥眉輕挑,但沒有給秋少卿好臉色,“原來你一直當我以前說過的話都是開玩笑。我說過不管你是上九天還是下地府,我都要陪在你的身邊,至死不渝。而你從來沒有感受到我的決心,也不知道我有多麼愛你,如果你在北域死了,我等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
她越說越覺得委屈,仰了仰頭,但眼淚還是禁不住落下。
秋少卿站起身子,強力將她抱了起來,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幫懷中佳人抹掉淚珠,“是我的不對,我答應你,我們一起去北域好不好?”
路止琪深吸一口氣,抽動的肩膀停了下來,來回收束的玉頸慢了下來,起伏的胸口也緩了下來,那雪白的鎖骨上此刻還能見到幾顆晶瑩的淚珠在光華的面板上滑動,毫無破掉的意思。
她抬頭看著秋少卿,美眸中有些不信,道:“真的?”
“真的,思來思去,覺得自己錯了,也捨不得留下你,沒有你在身邊,心慌!”
“嘴貧。”路止琪又喜極而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不想要我了。”
秋少卿已經習慣她愛哭,毫不厭煩,因為路止琪最脆弱的一面只留給了他,就好比老虎的溫柔,只有他一個人能感受到,也是一種毫無戒備的信任。
“走吧,哭成花貓了,去洗臉。”秋少卿抱著她站起身子,往裡面的浴室走去。
路止琪低頭,臉頰瞬間湧起紅暈,叨咕道:“騙子,根本不是洗臉。”
……
早晨,秋少卿開啟門,衣冠不整從院子中走了出來,見到司青子還在亭中有些驚訝,於是問道:“老鬼,你不會在這裡呆了一晚上吧?”
司青子瞥了秋少卿一眼,“哼,你與那丫頭風花雪月,我進去作甚?”
“我們蓋被子睡覺的時候你不會回來?”秋少卿回道。
司青子頓了一下,“算了,不與你嘴貧,我是怕這銅爐沒人看著被人偷走了。”
“你看出什麼了?”秋少卿來到亭中,將銅爐託在手中觀察了一下後收了起來。
“此爐不簡單,到時候我鑄體的時候有它在,我有十足的把握能鑄體成功。”
“你就看出了這些?”秋少卿無言,“還以為你能叫出它的名字之類的。”
“世界太大,有著太多的秘密,我自然不可能什麼都知道。”
司青子感嘆,“此爐子必然是瑰寶,只是還未完全修復,等完全修復後你或許能得到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