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妹兒,我不叫高高,我叫高天行。”高天行咧嘴一笑,拿出一柄大刀足有兩米長,“唰”的一聲拔地而起,衝向劉消清。
“我叫貝高。”貝高道了一聲,扯下脖子掛著的項鍊,“嗡”的一聲變成一把黑色巨斧,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劉消清,修為低得肉眼幾乎看不清人影,只看到一道火光從街道上衝起。
劉消清當即皺起了眉頭,又來了兩個煉神期,這兩個似乎還不一般,這下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放心,你要活的。”高天直上千米高空,大刀驟然放大,遠處看去,只見國都城天上橫起一把大刀,寒光在夕陽的照耀下閃爍寒光,與暖陽交織,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大刀驟然劈下,長風呼嘯,劉消清手中羽扇突然放大,化成了一個護罩蓋在了頭上,擋住了這恐怖的一擊。
羽扇的羽毛飛出幾片,瘋狂射向高空的高天行。
突然,一道大火橫空,如海浪一般洶湧,將羽毛給燒得一乾二淨。
蘇錦山等人見狀鬆了一口氣,終於出手了,於是信心大作,飛快朝著劉消清攻擊。
一時間玄法滿天,鏗鏘作響,劉消清雖然躲得夠快,但身上還是出現了幾道傷口。
另一處戰場,羅莊大喜,激動得差點流淚,沒想到自己唯一的徒弟也有如此修為,戰鬥時越來越猛了。
涼芳無法平靜,不知道秋少卿還記得那個約定嗎?
秋雲尋四處探視,貝高既然來了,自己的兒子應該也在才對。當初他們去了古傳承,一去就是三年,那裡定然兇險萬分,他現在很想見到自己的兒子,只有自己的兒子出現他才安心。
“那不是秋少卿身邊的火靈脈嗎?竟然變得如此強大!”
“沒記錯的話,當時天鶴書院大選時他才二十歲,如今不過才二十三歲就有如此修為,反超了我們這些老一輩,真是慚愧啊,這天賦,太可怕了!”
“恐怕千年、萬年都沒有出現過。”
“既然他出現了,那秋少卿一定就不遠了。”所有人震驚的同時下意識將目光看向最後一個異鄉服飾的男人。
面對如此多人的目光,秋少卿笑了笑,將包裹頭髮的布包拿掉,一頭紫發垂落了下來,他又將臉上那蠟黃的皮扯掉,露出那銳氣逼人且帶著一絲妖異的臉。
然而,所有人卻疑惑,雖然看起來很不凡,但這是秋少卿嗎?怎麼感覺不像??
“這是小師弟?”馬學義對著身邊的顧逸問道。向巧蘭和向錦欣抹了抹眼睛裡殘存的淚水,一臉希翼看著顧逸,似乎很希望那人是自己的師弟。
“不然是誰?”顧逸點了點頭。
向巧蘭與向錦欣當即朝著秋少卿大喊,“師弟,師姐在這裡,快過來。”
秋少卿,朝那邊招了招手,又看了一眼楚韶菲尷尬道:“其實我不叫少林寺,我叫秋少卿。”接著一道雷光閃爍,秋少卿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楚韶菲愣在原地,被一陣清風吹起了青絲,眼前的人已經不見,她內心起伏不斷。他是秋少卿?曾經與她住在一個城裡的秋少卿?大陸上兇名赫赫的天才?
她從前沒有見過秋少卿,因為她父親只要是外人都不想她去接觸,更別說當時的災星、廢物秋少卿了。
但她卻很喜歡聽丫鬟講秋少卿的事情,因為整個城內只有秋少卿一個人最有意思。
雖然沒有見過,但秋少卿的名字卻一直陪著她長大,什麼跟他接觸的人都傻了,什麼施法讓犛牛踢主人的屁股,讓一戶人家下三天的雨,施法吹飛別人的肚兜,還偷看寡婦洗澡等等事蹟令她在家中不再無聊。
直到拔槍大會他第一次殺人,之後又在天鶴城變得兇名赫赫,殺書院長老,刺殺天鶴書院院長,誘騙大陸人去古傳承,最後八成的人血染大海。
這一切事蹟從她腦中閃過,一切感覺都變得那麼縹緲、不真實,因為她見到的這個男人笑容和眼睛都很暖、很倔、很有故事。
“他回來了。”有人大喊一聲。
秋少卿再次出現時手中已經抱著一個美婦,美婦拼命捶打著秋少卿,臉色驚恐。
“娘,娘,我是少卿,別打了。”秋少卿哭笑不得。
林蘇本來還在洞中等待,突然一個人出現就將她抱了起來,她還以為有人要抓她要挾丈夫呢,如今一聽這自稱是自己兒子的人的聲音,她當即停下來手中的動作,這人雖然聲音成熟許多,但還是可以聽出來,這就是自己兒子的聲音。
林蘇睜開大眼,抬頭盯著這個已經變了些模樣的年輕男子,將手放在其臉上輕拂著,眼中不禁流下了淚水,這就是她的兒子,這就是她離開三年的兒子啊!
“娘,情況緊急,待會再跟你說。”秋少卿抱著林蘇來到顧逸身旁,要求他照顧好自己的母親。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秋雲尋見戰場上他幫不上忙,於是就飛了過來,見到自己的兒子他無比激動,也心安了。
“爹,照看好母親吧,等一切結束了咱們再敘。”秋少卿對著秋雲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