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義朝趙青瑤和肖銀鈴擺頭:“貴客登門,麻煩聽風搖月準備些好菜,我要與三位兄長開懷暢飲。”
肖銀鈴還有些遲疑。
趙青瑤卻拍拍肖銀鈴的肩膀:“小銀鈴兒,你陪著仲宜哥,我去準備酒菜。”
陳懷義卻直接擺手:“倆人都去。”
肖銀鈴和趙青瑤同時皺眉,看向陳懷義。
陳懷義迎著兩個小女人的目光微微點頭:“去吧。”
趙青瑤反應過來,拉著肖銀鈴離開。
等兩個小女人離開,陳懷義做了個請的手勢:“三位兄長,請坐。”
陳志勇三人在陳懷義對面的石凳上坐下,沉聲問:“陳懷義,你單獨與我們相處,真不怕死?還是做好了單身赴死的準備?”
陳懷義搖搖頭,揮手。
石桌上出現一套皇家專用的黃釉粉彩酒具。
這套瓷器不是文寶,就是普通瓷器,但燒製難度卻很高,胎體輕薄,釉色細膩,畫工精湛,用料和做工都是頂級,藝術含量也不低。
在文寶橫行的世界裡,價值也很高。
趙青瑤送他的。
用這套瓷器待客,招待任何人都不丟面子。
就倆字——上檔次。
陳懷義擺好酒杯,取出葫蘆,往酒壺中灌了滿滿一壺七品青梅。
斟酒。
揮手送到三人面前。
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雙手微送:“承蒙三位哥哥手下留情,讓我僥倖多活這麼些天,一杯薄酒,略表心意,小弟先乾為敬。”
話落。
仰頭。
一飲而盡。
陳志勇三人對視一眼,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陳懷義再斟酒。
舉杯互敬。
酒過三巡。
陳懷義才吐了一口氣:“辛苦三位哥哥,讓你們多跑一趟。”
陳志勇搖頭:“我們也不願意跑這一趟。”
陳志強:“可是沒辦法。”
陳飛雲:“不跑這一趟,我們就要步你後塵被逐出陳家。”
陳志勇接著道:“其實對我們三兄弟來說,被驅逐也沒啥,畢竟我們連死都不怕。”
陳志強:“可是,我們有家小,有爹孃兒女。”
陳飛雲:“所以,我們不得不再跑一趟,做這違心之事。”
陳志勇再次端起酒杯:“老哥我借花獻佛,向老弟賠罪,不管最終如何,都是我們三人對不起老弟,給老弟帶來這麼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