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玉小心抬頭看向王婉姿,見王婉姿面容冷清眼神冷漠,急忙低頭:“陳老弟,此間事了,我,我便走了。”
陳懷義聞言,輕笑一聲,問了一句:“孫明玉,你知道,三個大儒齊聚一堂,代表什麼嗎?”
孫明玉呆了片刻,反應過來,臉色“唰”地變白,再無一絲血,更渾身顫抖幾乎站不穩。
他這才明白當前局勢,這已經不是他與陳懷義之間的事情,而是三個大儒之間的事情。
陳懷義原諒他,三個大儒卻不一定。
所以,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命運。
卻不甘心。
“噗通——”
又跪倒在陳懷義面前,鉚足勁兒在陳懷義面前磕頭:“陳老弟,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我真的願意給你當奴僕,只求活命,我發誓此生絕不洩露今天所有事情……”
陳懷義見狀,冷笑:“你害我之前,可曾想過手下留情?
“你綁架我親人之前,可曾有過一絲猶豫?
“現在求我?若不是有我師父與兩位前輩主持公道,你會跪下來求我?
“擺出那副悽悽慘慘的模樣給誰看?
“指望我心軟?
“那你可就想錯了,我陳懷義為人處事只講究一個恩怨分明,更信奉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如此要求我自己,也會如此對待恩人與仇人。
“孫明玉,你要為你做的事情負責。”
說完,朝徐若谷拱拱手:“前輩,我與他恩怨已了,你執行院法吧。”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書院也有書院的法規。
掌院便是書院皇帝,雖誇張,但也差不多,原因也簡單,各大書院掌院全是大儒,實力僅在聖人之下,別說學生,便是外人,又有誰敢對大儒不敬?
徐若谷氣質儒雅溫和,像個老好人,可大儒就是大儒,也是有脾氣的,更是要臉面的。
當著柳隨風與王婉姿的面,更覺得丟人,根本沒興趣與孫明玉廢話,直接揮揮手:“孫明玉,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算計陳懷義,有些人,別說你,便是我也惹不起。
“招惹不該招惹的人,便要承擔相應後果。
“更何況,你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情。”
話音落下,招手。
一團幾乎透明的火焰出現在掌心。
孫明玉見狀,驚駭欲絕:“南離神火——”
徐若谷微微點頭:“還算有點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