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一晚眾人的開懷暢飲,以及諸位特種兵哥對王漢的佩服和羨慕。酒宴散後,饒上尉自帶著這班兵哥們回軍營,而王漢也隨著俞長春回到俞宅休息。
這一放鬆,王漢便覺得疲累如潮水般的襲來,以致於他連在浴室裡站著沖澡的勁都沒有了,只無力地坐在那防滑瓷磚上,任溫熱的水可勁地衝刷著身體,卻一動不動。
這一下午的避槍訓練,何止是身體上的高強度?精神上也是前所未有的繃緊。
沒有安神丸的舒緩,沒有清心露的強制冷靜,王漢只能憑著自己的意志來捕捉和維持著高度緊張的消耗,說不累,絕對是假話。
只不過,為了自己的面子,也為了替俞長春保留那軍區第一教官的面子,王漢一直咬牙撐著,直到現在才終於有機會鬆懈。
不過,儘管很疲累,但王漢心裡很充實。
哥直到現在,才能真正算是一名武林高手。
以前,雖然功力精深得可怕,雖然拳腳的速度挺快,但也就是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風吹雨打。
要知道,今天派來狙擊自己的這一班特種兵,個個都曾在國外經歷過數次血腥的戰火洗禮,他們眼神的凌厲,他們動作的狠厲,他們彼此配合時的十足默契,沒有半點死角的合攻,在在都無聲地向王漢表明著他們的不凡。
而這樣的人,卻能陪著自己強訓三天。
而且這樣的人,足足有十人!
這足以昭顯國家在國釣島上那隱而不發的憤怒和決心。
不是不想打,是還不到公開國戰的時候。
現在有了自己,有了那瞬移的大殺器,好些反擊可以放在暗處來進行。
這也虧得是自己,換個體能稍差、反應也差點的青年來試試,說不定第一天訓練完畢就結束了。
正是因為察覺到自己在體能上的超強潛力,這幫傢伙才有興趣拿出真正的本事來強訓自己。
想想方才在酒席上諸人那親切的鼓勵,那平等的認可,王漢的嘴角多了一絲驕傲的笑意,精神上似乎也不是那麼疲累了。
正在悠悠地回味、繼續融合著這幾天的收穫,突然,閉著眼睛而任水洗刷身體的王漢聽到於嬸隱約在門外叫喊。
王漢趕緊回神,迅速關上依舊在不停噴濺熱水的花灑,擦乾身上的水珠,穿衣,走出浴室,開門。
門外果然是於嬸,遞給了他一個古怪的軍綠迷彩包。
疑惑不解地開啟一看,王漢很驚訝,繼而目光大亮,脫口而出:“手槍……?”
“首長說,你今天才有資格擁有它,所以今天才給你。”於嬸笑吟吟地看他:“你不會真以為首長會讓你赤手空拳去和那幫不講理的鬼子戰鬥吧?”
迷彩包裡,赫然是一本持槍證,以及一把被擦得鋥亮的手機。
“嘿嘿,我就知道師父一定會疼我!”王漢訕訕地笑著,愛不釋手地拿起手槍左看右看。
槍啊!
真槍,不是道具槍!
很沉,很有質感,感覺很有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