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心裡有點不舒服,但想想或許這就是朱標義的營銷包裝手段,而且也不知道大伯和銀海籤的銷售合同裡有沒有限制不能更改商標,所以王漢沒有吱聲,只將這事默默地記下,繼續看其他的水果。
差不多看了半刻多鐘,王漢心中有底了,便回到中間的辦公區坐下,開始玩手機遊戲。
他正玩得入神,忽聽到一聲冷笑:“王小姐,王小兄弟,你們還真的挺大膽啊,騙人都騙到我朱標義頭上來了!”
騙人?
王漢迅速抬頭,便見朱標義好整以暇地揹著雙手走進來,微胖的臉上帶著一種挪俞輕蔑地笑。
王漢微愣,然後微皺眉:“朱經理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朱標義又是一聲怪叫:“虧得我朱標義重情重義,真以為你爸出了車禍,想早點給你們結點貨款,減輕一下壓力,誰知道,”
他猛然指著王琴琴:“你們倆居然敢合夥騙我!”
“獨自撞上山崖?那我問你,和你爸同一個病房的傷者是誰?為什麼會有兩名縣裡的警察守在外面?”
王漢心中一驚,目光一凝:“你去查了我們?”
“哼!”朱標義立刻輕蔑地眉光一揚道:“那當然,我朱某在這石昆縣做生意也有幾年了,結帳這種事,怎麼可能不查!也幸好我查了,否則真被你倆給騙了!”
“朱經理。”短暫的震驚過後,王琴琴也冷靜下來:“我爸車禍的真相如何,我們沒必要解釋。但你欠我們兄弟果園的貨款,我來要錢,天經地意,就算是告到法院那裡也沒有錯。”
說得好,就是這個理!
王漢暗為堂姐點贊。
“喲,小姑娘果然有些膽子。”朱標義冷笑,隨後傲然地在王漢對面的電腦椅上坐下:“難怪敢和堂弟一起來催帳。可惜……!”
王琴琴皺眉:“可惜什麼?”
朱標義突然又將肥臉迅速湊進她:“小姑娘,你爸這次攤上的可不是小事。如果那位路虎哥一直沒醒,就算你爸在這次交通中沒有錯,法院不會判決他有罪,但以對方的家世,肯定會找岔,不斷地找岔!”
王漢心裡一凜。這話雖然不好聽,但很有可能。華夏國儘管以法治國,但很多時候,有錢人就是任性。
王琴琴被朱標義那突然湊近的臉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後一讓,遲疑而心虛地道:“你……你什麼意思?”
朱標義又陰險地嘿嘿一笑,坐直,一反方才的氣勢洶洶,拿起王漢先前放在辦公桌上的那半個石榴,好整以暇地挑出兩粒飽滿的石榴籽丟進厚厚的嘴唇裡,咀嚼了兩下,再“噗”地一聲將殘籽吐出,這才道。
“小姑娘,既然你先前隱下了車禍的真相,自然就明白我想說什麼!現在再裝,沒意思。”
“我朱某是講究人,王老闆出事之前的訂單,我朱某認帳。不過,這錢怎麼個給法,就必須好好聊聊了。正好,我最近打算用10萬元承包一個果園,你們兄弟果園的條件很符合。小王你跟你爸帶個話,只要買賣成了,錢,不是問題!”
10萬元承包大伯家那210畝地的果園???
王漢知道,大伯當初是以350元一畝一年起,每過一年增加50元的價格接手兄弟果園,而果園總佔地210畝,到今年是第7個年頭,要支付的租金是136500元。
這還不算其他的設施投入,不算果苗等。
而且現在水果正陸續上市,開始收益。
朱標義居然只開10萬元??
王漢差點就想拿起身邊的杯子朝朱標義的肥頭砸去。
姓朱的你不應該搞水果批果,你應該去混黑、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