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在你凌風師兄後面下去,好好聽你師兄和師姐的話,遇到危險不要躲在隊長身後,隊長顧不上你的安危,他只會不顧自己,盡力在危險接觸我們之前掃除一切危險。”宋雲安幫唐浩宇裝置著必要裝置說。
“師兄不下去嗎?”唐浩宇停杵問,雲安師兄這一系列言行舉止完全就像是媽媽交代女兒去了學校要如何保護好自己一樣。
“師兄不下去了,剛剛的測試你也聽到了,下面存在干擾契約的因素,如果我也下去的話很可能我們之間的契約聯絡會立馬斷開。”宋雲安拍了拍唐浩宇的肩帶說,“與動物建立契約本就是一項不太客觀的事,剛剛的斷開其中很大部分因素是因為印記失效了,我在你們身上都做過印記,這樣我就可以在上面看到你們的情況,師兄的契約主要就是為了聯絡,這種聯絡是超越空間和時間的聯絡,理論上來說我還可以和昨天的你或是未來的你之間進行聯絡,只不過目前還做不到。所以至於能堅持多久就只能等斷開的時候知道了。”
唐浩宇嘴型收圓,不可思議地看著師兄,師兄話裡的意思豈不是如果做到了這一點他就可以預知未來了!!!還沒沉浸在驚喜之中,唐浩宇又有了一個疑問。
“可是,師兄你剛說下面存在干擾契約的因素,那我們下去了豈不就變成了普通人?”
“師弟啊,你這話說的就不太中聽了。”綁好了裝備的凌風勒了勒腰帶說。
“哈哈哈,放心吧師弟,你要相信隊長他們,儘管沒有契約他們的實力在普通人裡還是數一數二的。”
唐浩宇尷尬地低頭‘哦’了一聲,他的意思不是說怕隊長他們的實力不行,他是擔心真的遇到危險的時候不能安全脫身,更不希望隊長他們為了保護他受傷。
“好了,挺直身板,準備下去吧,隊長已經下去有一段時間了,下面地床是移動的,但願隊長沒離開太遠。”宋雲安捏了捏唐浩宇的肩膀鼓勵說,“放心,師兄會一直在上面等你們。”
唐浩宇抬起頭重新迴歸那個自信的神情。
“師弟,剛是開個玩笑,我們知道你是擔心我們的安危。”凌風看著唐浩宇說,“來吧,跟在我身後。”
“嗯嗯。”
唐浩宇走到凌風身後深吸一口氣,雙手放在肩帶上勒了勒。
“墜落過程可能與訓練時有些不同,如果感到不適就閉上眼睛。”凌風說下一句後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跳了下去。
唐浩宇沒來得及回應凌風的話,他抬頭看了眼對面的宋雲安,宋雲安抬起了手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如果真的可以徹底拋棄以前的生活,說不定我真的會喜歡上這裡的一切。
唐浩宇沒來由地想出了這一句話,之後學著凌風師兄的樣子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縱身跳了下去。
克莉絲緊隨其後,勞恩放下了揹包,帶著一個封閉式木籠最後一個下去。
宋雲安長長地舒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知為何,宋雲安總感覺有些疲倦,他轉過身收拾起揹包,彎下腰的時候,一股冷風掠起了他的鬢髮,他渾身打了個顫,手臂還保持著拿揹包的動作。
他的疲倦瞬間消失,姿勢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他的警惕提高到了頂點,這個洞是背風口,從進入到裡面後一直就沒有感覺到一點風,而剛剛卻有一股風從自己身邊劃過,而且只是從左邊劃過,就像是有人從他的左邊跑過。
宋雲安觀察著視線內的鐵柱,四周都是燈源,如果有人在他旁邊,他的影子會被照映到鐵柱上,可鐵柱上除了他自己的影子並無他人,他迅速回過身,目光直直看向深淵,他又環視了一下四周,拿起包後迅速離開了這裡。
儘管閉著眼睛,墜落帶來的失重感還是一陣又一陣地點選著唐浩宇的心臟,不是疼,而是酸癢。
唐浩宇曾在哪裡看到過說,癢其實要比疼更難受,比如當你受傷的時候疼痛會讓你下意識輕輕觸碰傷口,而當傷口痊癒的時候,癢會讓你不自覺再次撓破傷口,再比如被蚊子咬了之後,奇癢無比下很多人會選擇讓包疼起來,這樣比癢會好受得多,唐浩宇小時候就經常在癢包上印十字叉。
唐浩宇忍著酸癢還是睜開了眼睛,他眨了眨眼睛確保自己確實睜開了眼睛,視線同在外面看向下面時一樣,漆黑如黑洞,不斷向內吞噬。
他看了眼下面,凌風就在他的下面,他剛準備想要叫一聲師兄,下意識下還是閉上了嘴,緩緩換了口氣後他又準備繼續閉眼,這時他又想到師姐和勞恩師兄在自己上面,他抬起頭看向上空,依舊什麼都看不到,洞口的光源已經被黑暗吞沒,他突然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緊緊閉上了眼睛。
這個感覺似曾相識。
宋雲安走出了洞口,洞外除了老師王英彥和三個專員外沒有其他任何人,那些之前負責建造鳥巢和廣場的專員已經乘坐來時的貨船回自己的部門了,剩下的專員都是總部派來協助任務的專員,此時他們正分散在小島的四周,下潛勘察小島下面的構造,試圖能在水下找到什麼線索和突破口。
“報告老師,隊長他們已經進入深淵。”宋雲安將手上的揹包遞給其中一個專員說。
“怎麼樣,有什麼異狀嗎?”
“下去的時候沒有異樣。”宋雲安皺了一下眉毛停頓,“老師,我懷疑有人跟著我們一起進入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