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久一封從飛雁關的信函來了,看到信上內容董卓和李傕手都抖了一下。
這是讓他們配合,驅逐齊國亂兵,製造更多的慘劇,勾起那位西楚霸王的回憶。
不僅西涼軍,幽燕軍的張翼、趙雲,就連坐鎮指揮的李靖,還有他徒弟蘇定方也收到了這道皇帝的命令。
西楚霸王項羽,這是除了封狼居胥的霍去病外,令武將們最感興趣的男人。
至於慘劇……沒人會在意的。
不久之後,更大的掃蕩開始了,不過這一次略顯得不同,似乎並不在追殺多少齊國兵馬,而是製造更多的亂兵。
“九定州完了。”
帶著少量的親衛和大量殘兵敗將的九定州將領李長覺正坐在一處沙丘上,瞭望北面。
這位齊國將領原是長沮郡的守將,城門被破後,他帶兵退入城中,血戰了幾場,跟著太守從南門逃了出來。
一路上不斷收納潰兵,又與追擊而來的一支夏國兵馬廝殺,他差點被一員銀甲白袍的女將給殺了。
想起這事他胸口是壓抑的發悶和痛楚。
以及憋屈!
往日夏國的軍隊,他是聽聞過的,打下中原、吞沒西戎人,可也只是聽聽罷了,喝上一點酒,他還能放言能獨率一軍,將他們打的找不著北。
然而,真正遇上夏國兵馬,是從未見過的兇悍。
到了此時脫離追殺,暫時在這處土丘落腳後,他心中還有些發懵和驚懼,短短十多天,原本還一片祥和的齊國,頃刻天翻地覆。
飛雁關被奪,九定州大半落入敵手,各郡各縣的兵馬接連被殺的崩潰,就算幾萬頭的牛羊也不至於敗呈這個樣子。
不過歸根結底,他不覺得自己統帥兵馬作戰不利,而是認為純粹是兩軍之間懸殊太大,對方就是一群野獸,一聞到血腥味,就跟脫韁的瘋狗一樣。
‘哪有這樣打仗的……’
他坐在石頭上呢喃。
仔細回想,更加肯定不是自己指揮的問題,更不是城防的問題,就是夏國兵馬太強。
天邊的日頭已經顯出橙黃色,周圍還有斥候在奔行這邊,送來夏國兵馬的動向,有沒有掃蕩這邊來之類的資訊。
也有一夥亂兵過來投靠,他們渾身染血,腰帶裡塞滿了掠奪來的財物,有人甚至還拉著一個只穿著衣裳,下面光著的女人,那女人想必已經被他們糟蹋過了,但覺得不過癮,便帶在身邊,繼續享用。
李長覺只是看了一眼,除了覺得那女人頗有姿色外,便繼續自己的暢想,沒有讓親衛過去阻止的意思。
能收一些兵馬在身邊也是不錯,至於那個女人,就當給這些腦袋撇在褲襠裡賣命計程車卒一點福利。
……
南逃的潰兵越來越多,看著趁亂劫掠的亂兵,許多人也跟著效仿起來。
燃燒的黑煙在原野升起,被風吹的斜斜劃過橘黃的天際。
道路上、田野間,能看到燃燒的村落,還有慘叫的百姓倒在亂兵刀下,也有女子被狂笑的幾個士兵拖到田間,撕扯衣裙。
風裡帶著慘絕人寰的聲音。
田埂上幾個亂來計程車兵裡,有人停下來,抬起頭,遠遠看到一個孤零零騎馬的身影,從北面而來。
以為是哪位走散了的將領,用著齊國話朝對方詢問幾句,也不見答覆,待近了一點,才看到對方甲冑並非齊國制式。
不過看到對方那高大威猛的身形襯著銀甲大氅,和手中哪杆誇張的重戟,倒也不敢隨意起歹心。
而過來的將領,似乎對於這些亂兵,和周圍遭受被屠殺的百姓,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