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馬轆轆而行,轉眼間又是一個月過去,這一日秦凡卻是隨著二皇子來到了朱紫國在南方的邊境。
一個月的時間足以發生很多事情,經過修養秦凡的修為雖然沒有恢復巔峰,但是也初步達到了築基期的實力,在世俗中來說也算是一個高手了。
筋脈之中暗傷淤積,非藥石之功,除非找到逆天的靈藥,不然只能靠時間的積累自己修復。
輕輕活動了手腕,撩起紫金布簾,秦凡向外望去,只見道路兩旁滿是鬱鬱蔥蔥的樹木,時不時的飛過一兩隻小鳥,顯得一片輕鬆和諧。
秦凡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意。
“秦兄弟,今日便可抵達邊關紫城了!”坐在另一旁的朱子明望著秦凡說道。
“紫城……!”暗暗唸叨著,秦凡的臉上露出一抹淡然,無所謂的說道:“也好!”
眼見著秦凡如此,朱子明心中縱然有千言萬語,也是不好再說出口,自從秦凡醒來之後,除了療傷更多的便是翹望,蛻去了幾分稚氣,面目之中多了幾分滄桑。
誰也無法將眼前的少年同十六歲聯絡起來。
“子明兄,我們換馬而行吧!”秦凡的一句話,陡然將朱子明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望著一臉淡然的秦凡,朱子明有些吃驚的問道:“秦兄弟是說騎馬而行?”
“不錯!”秦凡掃了朱子明一眼,繼而又轉向窗外,眼中流露出一抹感傷。
“好!”朱子明眼中劃過一絲興奮,一直以來憋在馬車中,恐怕悶也會悶壞,偏偏秦凡行動不便,他也不好開口,不過高興之餘,朱子明卻是有些擔心的說道:“秦兄弟,那你的傷……?”
“無妨!”秦凡抬起手掌,一道陽光透過車窗照了上了,印照出一片晶瑩的寶光,秦凡眼中不易察覺的閃過一道精芒。
當初在天道宮秘境之中,鎮魔石碑碎裂之後,一抹青光曾經飛入了他的腦中,之後的秦凡便發現自己腦海中多了一枚玉牌,剛剛開始秦凡還以為是之前的那枚小玉牌,可是在仔細觀察之後,秦凡才發現與先前的不同。
感應中識海中青色的小玉牌,秦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塊玉牌與之前最大的不同之處,便是上面刻有“玉清”二字,而不是先前的“上清”二字,這讓秦凡有點懷疑,是不是還有一塊“太清”玉牌。
這三者之中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不知道為什麼,秦凡總是有種感覺,之前刻有“上清”二字的小玉牌並沒有消失,只是不知道潛藏在了何處!
至於為何會猜到“太清”二字,自然是源自於體內的“玄門三卷”,秦凡可是沒有忘記,除了“上清”法門之外,還有兩卷,分別是“玉清”法門和“太清”法門!
自從得到刻有“玉清”二字的小玉牌,秦凡便發現自己身體發生了不知名的轉換,身體漸放毫光,面板之下似有寶光流轉,當初大夫說要三個月才能恢復,而秦凡用了一個月就行動自如,就連實力也恢復到築基期。
這點讓朱子明很少詫異,只得暗暗感嘆修真者就是厲害,當初撿到秦凡的時候,明顯是周身骨骼碎裂大半部分,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短短三個月就恢復如初,當真是不可思議。
只有秦凡知道自己能恢復的這麼快,和體內的“玉清”小玉牌脫不了關係。
望著秦凡手掌之上隱現的毫光,朱子明暗暗有些納悶,當初救回秦凡的時候,秦凡還身上多出傷痕,僅僅幾個月的時間,不僅恢復如初,身上更是隱現寶光,這種情況就算是國中的那些供奉也沒有這樣的情況吧?
不過想想秦凡乃是修真之人,朱子陵也不再去想,反正不是世俗之人可以理解的神奇國度,當下掀起車簾道:“停車!”
這次同行的並不是東陵侯,而是從家將中挑選的一名機靈僕人,眼見朱子明如此要求,自然喝停了車隊,大隊人馬當下停住了腳步。
不一會便有人為其牽來兩匹上好的寶馬,望著全身漆黑如墨,毛髮沒有絲毫雜色,眼中透露出一抹神駿非凡的寶馬,秦凡滿意的點了點頭。
朱子明輕輕拍著身前紅馬的額頭,笑著說道:“秦兄弟,你身前那匹可是烈馬,是收購自燕國的墨玉騎,你可要小心一點啊!”
“墨玉騎?”掃著身前的黑色駿馬,果然如同墨玉一拜漆黑閃亮,秦凡忍不住點了點頭說道:“果真是馬如其名,不錯!”
言罷也未見秦凡如何動作,翻身一躍已經來到了墨玉騎的背上。
周圍的隨從護衛都是從王府中挑選,對於秦凡卻是不知根底,眼見如此貿然行事,都是露出戲虐的眼神,當日將秦凡救下,一直派專人照顧,早就讓這一群養尊處優之人有了怨念。
紅馬名為烈焰,一直是二皇子的坐騎,這些人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除此之外墨玉騎是此行帶著最烈的馬匹,當然無疑是最好的,牽馬的僕人未嘗沒有讓秦凡出醜的想法,只是他卻選錯了人。
在秦凡騰身躍上墨玉騎的一瞬間,陡然一股反震之力從身下傳來,墨玉騎生性桀驁不馴,自從朱子陵從燕國購買之後,就一直養在牧馬場,根本無人乘騎過。
在覺察到背上多了一個人之後,墨玉騎的雙眼陡然變得紅了起來,野性爆發,陡然一個前衝向著前方狠狠的撞去。
墨玉騎倒是沒有愧對它的名聲,眾人只覺得眼前劃過一道黑色的旋風,幾乎是一個眨眼一個閃爍,很快的墨玉騎就到了百米之外。
“這……。”朱子明雖然對秦凡有信心,但是此刻秦凡大病初癒,心中不由升起一抹擔憂,這墨玉騎當初他也試著馴服過,可惜未能如願,就算是他強力鎮壓,也是寧死不屈的主,所以才無奈放棄的選擇了稍次一點的烈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