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根本就是毫無所覺,他還是跟之前一樣,一副雖說看起來也是在認真修行,但是實際上並沒有真的把這種事兒放在心裡,對於白淵來說,儘管說現在這種情況,著實是不能說是相當樂觀,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提不起什麼勁兒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淵的錯覺,他總是在修行到一段時間之內的時候突然就是一抖,這種突然的方式,很容易就能把他從認真修行的狀態中拉出來,隨後再進入剛剛之前的那種狀態的時候也是相當困難。
最開始的時候白淵還以為是他自己的問題,但是等到次數一多,他很快也意識到,這並不僅僅是他自己的問題,想來這片空間,也是有一定的問題存在的。
對於這一點,乾和無星自然是不清楚的,他們能夠看到的,也就是白淵是一副不怎麼認真的樣子,至於到底為什麼會這樣,這兩個人幾乎把所有的關係都歸結於白淵自己身上了,根本就沒有想到,或許是這片空間本來就有什麼問題...
這一點其實後來的時候乾想到過,但是那時候他根本就沒來得及細想,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本來他也不算是特別在意。
對於白淵到底能不能行這件事兒,乾其實本來就並沒有抱有十足的信心,儘管說如果白淵起不到該有的作用的話,那就基本上直接宣佈了這個世界的死刑,但是說實在的,乾本身...也不是有多在乎這個世界...
本來就是,乾也不是沒有解決的手段,只不過白淵這邊如果沒問題的話,也省得他要繼續動手什麼的,總歸還是省了不少事兒的,因此儘管說乾對白淵也沒有抱著非他不可的想法,但是總歸還是有那麼一點期待在的。
因此在無星提出她的想法的時候,乾並沒有什麼阻攔的意思,他皺著眉頭看著那道光幕,似乎是想要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
光幕的視角漸漸上移,顯然速度並不能算快,因為白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件事兒,他還在那麼看起來認真,實際上頗有些裝樣子的進行著修行,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也是相當正常的。
白淵這裡剛剛因為那種莫名其妙的冷意使得整個人的修行狀態再次被打斷,他正覺得有些煩悶的時候,突然察覺自己的身下似乎是有什麼異動。
白淵低頭一看,一個渾身裹在漆黑色長袍裡的女人,正在緩緩地從地面上浮了起來,女人的臉色很是冷漠,或者說用難看來形容會更加好上一點,精緻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一絲笑意,就連原本應該是柔和的眸子,裡面都盛滿了煞氣。
這個女人長著一張無星的臉,對於這種情況相當熟悉的白淵,自然不是以為這是真的無星,在這段時間裡,這樣的傢伙,他已經見過了不下五個了,自然是相當清楚,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頂著無星的臉的“看守者”的雙手背在身後,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彷彿是白淵之前欠了她什麼東西一般,完全就沒有什麼講道理的意思。
伴隨著她整個人往上浮起,白淵的臉色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雖說在這片空間中,他的能量發揮很是受限,但是這也不代表他就完全察覺不到,眼前的這個臉色不怎麼好看的傢伙,來著不善。
“看守者”的雙手背在身後也不是為了做做樣子,等到她的上半身浮出地面之後,白淵很容易地就能看到,她背在身後的那兩隻手裡,似乎是拿著什麼。
事實上這也沒有什麼值得多猜測的了,這種“看守者”他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了,這些人的裝束基本上就不會變的,唯一的區別就在於她們手裡的武器不一樣。
在第一個球形空間中,那個“看守者”手裡拿著的是一把黑色長刀,第二個球形空間中的“看守者”,手上的是一根黑色長棍,第三個球形空間中的那個“看守者”,手裡的武器是一把黑色的大鐮刀,至於他之前離開的第四個球形空間,那個“看守者”的手中是一杆黑色長槍...
說實在的,這幾次的見識,著實不是很美妙,雖說這些“看守者”最後拎著武器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笑得是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那下手的動作卻沒有絲毫遲疑。
儘管說白淵也已經想明白了這也不過就是這些人的傳送手段比較特殊,但是會出現這種情況,著實還是讓他心情算不上太過美妙。
這麼一段時間折騰下來,白淵倒是也明白了一件事兒,那就是這些傢伙,根本就聽不懂他到底說了什麼,在送他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恐怕是她們唯一會的,並且能聽懂的這個世界的語言,想來應該也是無星教的,至於為什麼沒教別的只教了這麼一句,那估計就純粹是因為她覺得麻煩懶得搞了...
對於無星的這種做法,白淵倒是沒有什麼好多加質疑的,本身這就是人家的下屬,人家願意怎麼調/教/自然是人家自己的事兒,跟他一個外人也扯不上什麼關係,並且白淵還隱隱有些懷疑,就從那些“看守者”的古怪言行就能大致猜出來,恐怕無星這麼幹,應該也有幾分故意為之的心思。
具體情況白淵實際上也懶得細究,只不過他倒是明白了一點,那就是一般來說,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的話,這些“看守者”基本上也就是站在那裡看著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
不知道是不是就為了防白淵一手不好好修行找人聊天,無星乾脆就沒有系統地教這些“看守者”這個世界的語言,反正白淵的心中是有這麼個想法的,至於是不是真的...那還真的得另算了。
對於無星來說,這種事兒自然會沒有什麼好計較的,本來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兒,對於白淵來說,看起來似乎是少了幾個能跟他交流的人,但是本身白淵也不是什麼特別喜歡說話的人,因此這種事兒,倒還真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最多就是在最開始的時候,白淵完全沒有搞清楚這片空間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所以他有些慌張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