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繼續？
一堆副總看著採購部副總被拎出去後空缺的座位，嘴巴發苦心底惶恐。一個個趕緊絞盡腦汁回想自己到底有沒有犯下什麼事。
還沒待他們想起什麼，正好聽見顧飛洪亮的聲音。
“方總，我才疏學淺，暫時只想到這些原因。”
結束了？
一會議室的人猛地抬頭，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結果看到周圍全是面面相覷的人時，才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方修竹點了點頭，他環起手倚到靠背上，打趣地笑道：“忽然發現我這整個會議室的副總全是文官啊。一個個都只會就事論事，而不會半點技術……”
說著，他笑著掃了圈一堆臉色掛不住的“文官”副總，繼續問顧飛：“這兒就顧飛你懂些技術。說說看，如果是你，眼下這個爛攤子該怎麼處理？”
顧飛也不禁鬆了口氣。說起管理經驗他是個十足菜鳥，只知道一味向前衝；要說技術，那才是他真本領。
“那我就說下自己的想法。”顧飛也不推辭。
方修竹點了點頭：“說吧。大家也都洗耳恭聽下我們技術系的高見。”
顧飛呵呵一笑，他沉吟了會才開口說道：“現在型材切了18噸，當成廢品回收未免太浪費。
我們可以進行整形糾正，即設計一部小機器，讓它在不傷害散熱片的前提下，儘量糾正型材的形變程度，以達到公司的平面度要求。
我估算了下，如果這機器設計好，我們至少可以挽救五到六成變形不大的型材。”
一堆副總甚至上面的方修竹都是精神一振。
能挽救五到六成？這得挽回多久損失了？
“顧飛，這機器叫什麼，外面可以買到嗎？”有人連忙出聲問。
顧飛愣了愣，他攤著手說道：“這樣的機器外面叫什麼或者有沒有賣，這個我不清楚。不過我想九成該是沒有的。”
他解釋道：“畢竟這紅外散熱器本就我們公司自己設計的產品，想必外面的人不會沒事找事設計這麼一部機器吧。”
方修竹了點了點頭，他望著設計部副總：“這事就交給你們設計部和顧飛了。你們多交流交流，儘快把它弄出來。”
設計部副總一臉為難，他張了張嘴，到頭來還是點頭應下。只是半響後，他忍不住出聲問顧飛：“顧……”
設計部副總之前不認識顧飛，更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職務。一開口結果一個“顧”字卡了半天，也顧不出個所以然，最後只好放棄稱呼問題，直接說下去。
“設計不是件容易的事。你隨口這麼一說，有沒有設計思路？有的話還好說，沒有的話別信口開河，我們設計部可是很忙的！”
“有的。”顧飛哪會沒聽出設計部副總口裡的責難，點了點頭後說道：“這兩天我一直在考慮這些。機器主要的機構都已經架設好。再計算一些承載及受力情況就差不多設計完畢了。”
設計部副總聽得糊里糊塗，不過總算鬆了口氣，連忙拍著胸脯應下。就差點沒說你顧飛不用理會了，這東西一切包在我身上。
顧飛淡淡點了點頭。
風火鐳射科技是個輕工業企業，設計部的設計師幾乎沒接觸重工，不少人甚至只會畫CAD圖，設計產品的外表，讓它看起來更時尚。
他們大多不用理會重工業裡的諸如材料危險點，承載受力極限等問題。這個設計交給他們，顧飛還真有些擔心他們算不出來。
不過這會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顧飛繼續說下去：“上面針對的是形變小的型材。當然變形大的也可以借這機器糾正，不過效果不會太好。剩下那些糾正不了的呢？怎麼辦？”
“是啊，該怎麼辦？”一堆副總也忍不住被帶了節奏，一個個冥思苦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