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步凡的一番解說,風九圖還有紅脂大概也清楚了這所謂的本我之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說是本我之陣,其實已經被佈陣者做過了另外一番調整,原陣的力量是讓陣中人展露心中善惡。
而這個被調整過後的本我之陣卻只是圍繞著單獨一個惡字出現的,在此陣之中的所有修士都會逐漸露出心中之惡。
至於那光幕,其實是另外一道限制陣法,只不過破解的陣眼和本我之陣放在了一起,但最後也只破解了一半,不然的話不會出現破陣之後廣場的四面還有光幕的情況。
但凡有過惡行之人,心中定然會存在陰影,而在本我之陣中待的越久,隨時間的流逝,這份陰影便會愈發壯大,最後吞噬這個人本身的存在。
而那些身體出現異樣的修士,便是被吞噬的外在表現。
所以步凡一直在用言語表示那找茬的火玉宗弟子不是什麼好東西,最後看他們的同宗師兄弟的表情來看,果然如此。
說起來這次步凡破陣的速度堪稱神速,不然也不會讓那麼多身體已經破爛不堪的人有活下來的機會,可惜了那些人一點感恩的心都沒。
更讓步凡感覺好笑的是,佈陣者十分惡趣味的將破解本我之陣和那些光幕的陣眼都放在了其中一塊格子之中。
那些在本我之陣中沒有受到影響的人,一共有兩種。
一種是距離陣眼較遠的人,第二種則是心懷坦蕩之人。
越是靠近那個陣眼處的修士,陰影壯大的速度變會越快,而那黑雨也是同理,淋過黑雨的修士便有著穿過光幕的能力。
被攔住的人一部分是本就壞事做盡的修士,他們在穿過光幕的過程中,不少都在無意間靠近了那格子,結果自然也就死了。
而另外一部分則是因為心懷坦蕩了,或者說他們不過是小惡,被光幕攔下卻也無大礙。
但是這些人沒有窺破陣眼所在,所以走了一段距離之後,便被擋住了。
說到底,這是為了保護那些不必要死在那裡的人,若是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便靠近了陣眼的話,心中在是坦蕩,也會因為本我之陣的力量而產生動搖。
一旦開始動搖,那心中也就無法坦蕩了。
“原來如此,看來佈置這陣法的人......難不成還是一個大好人不成。”
聽完了步凡的解釋之後,紅脂嘆息道,這是除殺惡人的陣法啊,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前輩能有如此造詣,若不是步凡找到了陣眼,又正好是那個心懷坦蕩之人的話,這個陣法定能夠將所有心中有惡之人殺盡。
這時,風九圖卻反而搖了搖頭。
“在在下看來,倒是不然,若是時間一長,沒有人能找到破陣之法,那不管是誰,這次還是會死在陣中,真要說起來,不過是讓惡人先死罷了。”
說完,風九圖對著步凡討好一笑。
“說起來,這次可是要多謝步兄了,要不是步兄神機妙算,這次我等便要危險了。”
步凡聞言,無所謂的聳聳肩,沒有說話,在他自己看來,這次破陣巧合的因素更大一些。
要不是他最後將劍心的力量發揮到了最大,看出了一些地方有些不對,在加上幾分猜測,他也活不了。
只是直到如今,步凡也還是搞不懂為什麼這個佈陣之人要將這些事情放到陣眼當中。
試想一下,拿暗器想要殺你的人在沒有殺成之後,忽然在事後和你說起了他用來殺你的暗器是怎麼做的,是什麼原理,這是一個什麼感覺。
步凡搖搖頭,將這些事情暫時拋諸腦外,隨即對著紅脂、風九圖說道。
“在我看來,從另外一個方向來看的話,這陣法恐怕並給是篩選善惡之人,我說了,本我之陣,選的是惡,還有心懷坦蕩之人。”
說話間,步凡眼中有些恍惚,如果和他想的一樣,這個步陣之人恐怕算不上什麼好人啊。
“心懷坦蕩之人,可不一定是什麼好人,更不一定就是什麼小惡之人,也有可能......是極惡之人。”
“不管是修士們的修仙界,還是凡人的世界,在我這短短的閱歷中,可從未看到過一點壞事都沒做過的人,縱然只是在心裡罵了別人一聲畜生,心裡抖三抖的人不也多的事?”
“就算是這樣的人,到最後一樣會死,但若是極惡之人......”
步凡忽然笑了笑,忽然改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