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楠臉上的自信明晃晃地亮眼,佛面鬼醫想不注意到都難,但他仍存疑點:“你為何不自己煉?”
梓楠剛欲開口,丹田裡一聲異動,一抹青綠色的光暈鑽出來。
下一秒,一個俊朗的男子立在桌邊,端著水壺,哐哐喝水。
佛面鬼醫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一男一女。
他想過青鳥可能跟這個女人認識,但他萬萬沒想到,他倆已經熟到可以讓青鳥幻形在她丹田的程度。
梓楠無語凝噎地看著長琴如牛飲水:“你幹嘛呢?”
長琴抹了抹嘴邊的水漬,橫眉冷對地看著佛面鬼醫:“說說說,說這麼久了,本神君都快渴死了,你怎麼這麼囉嗦!”
佛面鬼醫連忙頷眉拱手:“見過青鳥神君,是在下的錯,誤了神君大事。”
梓楠眼眸在佛面鬼醫和長琴身上轉了一圈,嘴角勾起,眉眼彎彎,倏爾起身,拱手:“青鳥神君,是我辦事不力,還累得您親自出場,請再給我一次將功折罪的機會吧。”
佛面鬼醫驀地眼睛睜大。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只是一個替青鳥神君辦事的。
也就是說,這兩張藥方都是青鳥神君給的。
也就是說,這是青鳥神君要的東西!
佛面鬼醫心下轉了千回,嘴上反應很快:“神君,我馬上去辦,二十顆藥丸我明天就能煉出來。”
按捺下激動的心情,佛面鬼醫牢牢地攥緊手上的藥方。
這是普通的藥方嗎?
這是青鳥神君對他的肯定和信任!
長琴懵了,一口水還沒喝完,直接被嗆住,眼睛嗆得圓鼓鼓的。
佛面鬼醫一抬頭,就對上長琴帶著慍惱的眼神,連忙低下頭:“那我先告退了,您有任何吩咐儘管提。”
長琴咳嗽了幾聲,好不容易平復下來,指著門口的方向,側身問梓楠:“不是,他有病吧?”
梓楠輕笑出聲。
她開始懷疑這小鳥是不是從出生開始就被關在封印裡,不然這人情世故他怎麼半點也不明白?
他堂堂青鳥神獸,佛面鬼醫一介修仙之人,自然是希望能得到他的指點,得道成仙。
她本沒想借助他的身份,只是如今看來,他的身份倒是能省下不少口舌。
穿書二十餘日了,她還是沒有習慣自己的身份。
她現在不是蒼梧派赫赫有名的大師姐了,只是瀟湘派一個人儘可欺的廢柴,她說出來的話,但凡是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相信。
長琴皺著眉看著梓楠:“你笑什麼?”
梓楠伸出手,發現不夠高,又踮起腳,摸了摸長琴的頭,語氣溫柔得要掐出水來:“沒什麼。進去吧,小鳥鳥。”
“本神君說過多少遍了,不要——”
“知道了,不要叫你小鳥鳥。下不為例。”
下次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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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鳥神君的招牌果然好用,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梓楠就聽到有人敲門。
“是我。”
是佛面鬼醫。
梓楠輕手輕腳地開啟了門,讓他進來。
佛面鬼醫環視了屋子一圈,也沒有看到他相見的人影,臉上的殷切立馬減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