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無論梓楠再怎麼想拒絕,原主的廢柴身體讓她毫無還手之力。
梓楠一邊努力地凝神,一邊在心裡吐槽話本不合常理的設定。
憑什麼,帝玄凰一個沒有好好修行過一天的人,靈力強大到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這就好比一個遊手好閒的人,輕輕鬆鬆的就拿到了蒼梧派的入場券,讓她十年的辛苦歷練成為了一個笑話!
而她剛才收服的青鳥,像是昏死了一般,對她被綁架的事實充耳不聞。
寒心。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鬧。
梓楠傾盡全力地對抗,最終也逃不過劇情的設定,沒有意外地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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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楠再一次睜眼,天已經大亮了。
入眼是繁雜華麗的檀木床架,輕盈精緻的薄紗將床籠罩起來,只透過幾分溫和的日光。
輕輕一呼吸,就聞到了安神清甜的梨花香。
所見所聞,皆是奢靡浪費的味道。
梓楠翻身起床,隔著床簾看到房門大開,門口還站了一個人。
男人修長的身影在屋裡投下陽光的陰影。
緊接著,梓楠就聽到一個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玄凰,屋子裡面是誰?是葉梓楠嗎?”
男人將葉傾城的身影完全擋住。
但是不用看,梓楠也知道此時葉傾城必然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回答她的是男人冷酷無情的聲音:“葉傾城,你現在就只是一個奴隸,誰給你的資格來這裡質問我?”
聞言,梓楠沒繃住,先笑為敬。
好傢伙,沉浸式觀看狗血話本。
帝玄凰口是心非到這個地步還沒有精神分裂也是不容易。
梓楠的聲音驚醒了門口對峙的兩人,兩人同時往裡面看。
一個滿臉寫著“帝玄凰,你果然背叛了我”。
一個滿臉陰鶩“葉梓楠,你不要痴心妄想”。
梓楠看著葉傾城肝腸寸斷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深覺她有必要提醒葉傾城一下,帝玄凰昨晚才殺了瀟湘派滿門,她今天該做的不是在這裡哭哭啼啼地討論什麼愛不愛的問題,直接一把刀捅了帝玄凰就完了。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心聲,就看見帝玄凰微抬著下巴,露出他的下顎線,眉毛緊皺,長眸微眯,眼神落在葉傾城身上,刻意地壓成了氣泡音:“我要和梓楠親熱,你還要留在這裡看嗎?”
就,一個人穿書,有的時候真的挺無助的。
這撲面而來的窒息感是怎麼回事?
帝玄凰說話虛成這個樣子,有條件的話,還是去看一下吧。
梓楠淺淺地調整了一下因為帝玄凰的話而阻塞的呼吸。
話本中,帝玄凰面對葉傾城的質問,為了證明他對葉傾城已無半分情意,當著葉傾城的面,就和葉梓楠進行了生|命|大|和|諧。
沒有人在意葉梓楠心裡一萬個不願意,而帝玄凰這貨後來還倒打一耙,到處宣揚葉梓楠主動獻身於他,諂媚輕賤。
梓楠當時看到這裡的時候,差點沒被帝玄凰給氣死,更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沉浸式體驗。
眼瞧著帝玄凰大步走過來,梓楠嘴唇緊繃,眼睛冷冽得彷彿千年的寒冰,不帶一絲溫度,撐在床榻上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透露出主人心裡的戾氣。
男人已經走到了床邊,身上濃重的龍涎香薰得梓楠幾欲作嘔。
梓楠抬起了眼眸,微仰著頭,斜覷了一眼帝玄凰,語氣平靜又淡涼:“帝玄凰,你不過就是想讓葉傾城嫉妒罷了,何必做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