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日頭早已偏西。他們是背北面南,對著石柱行禮。
辛然跟在紅藕身後參拜,眼見紅藕子的身影,隨身晃動。這才發現,石柱竟然沒有陰影。
紅藕子拜了三拜後,立直身形,轉身對辛然笑道:“正神柱,乃是天下最正之物,沒有陰暗面。無論日頭在何處,月亮在何方,它都沒有陰影。因此,咱們聖氣學院,借用其神髓,來為新學子正神!”
“真是奇妙無比!”辛然由衷地感嘆。
“取出你的正神丹,品味一下。”紅藕子正氣凜然地說道。
辛然忙取出一枚正神丹。就見,丹大如眼,黑白各半,日月高懸。
辛然吸氣,嗅了嗅,恨不能立馬吞服,又想甩手丟到九霄雲外。
其香,令人垂涎欲滴,其臭,讓人嘔吐不迭。
搞的辛然,是半個臉歡欣鼓舞,半個臉哭天抹淚。
紅藕子適時開口:“正者,本是中正,居中之意。可人心不古,行事偏頗。連帶的後天之神,亦是隨心所欲。神正者心正,神邪者心邪。所謂正神者,就是將已經偏頗之神,拉回中正之位,固定之!”
“謝師尊教誨!”辛然呲牙咧嘴,吃了蒼蠅一般地難看。
紅藕子淡然笑道:“正神丹的作用,就是讓你聞天下最香之際,品味天下最臭之臭。只有領略臭不可聞之臭,你才能感到香的可貴!先在此品味九天九夜的香與臭,待神柱為你賜下神髓,方可正神!”
“就這樣聞著這個香臭不分的東西?”辛然快哭了。
“不是聞。而是要將其含在嘴裡,不許吐出,也不許嚥下。要含整整九天九夜,明白嗎?”紅藕子正色道。
“師傅,你不是耍我吧?”辛然的鼻子臉抽搐成一團。
“屁話!天下哪有師傅玩耍弟子的?!”紅藕子一臉正氣地喝斥:“提醒你一句,別想偷奸耍滑!功夫不到,神髓不現。一個九日不成,就變成十八日,十八日不成,就變成二十七日。時日最長的是一名女弟子,曾經在此呆了三年有餘。最後自己主動退學,放棄了大道!”
“我......”辛然將下面的字,嚥了回去。眼珠子亂轉,環顧著四周,懷疑道:“不會吧?俺一個人,霸佔神柱三年,別人怎麼辦?”
“不見棺材不落淚。”紅藕子嘲笑道:“正神堂,共有九大結界,十八重天地,豈能是你能獨佔的。爾來觀看!”
紅藕子大手一揮,景色變幻。就見其餘八個蓮生,分坐八個方位,已然在痛苦不堪、狼狽之極地,品味正神丹。
顯然,他們沒有辛然這麼多的費話,都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了。“哎,味道怎麼樣啊?”牧天大聲叫喊,問師弟師妹。八個人毫無反應。
紅藕子忍不住譏笑道:“結界,猶如陰陽兩界。雖近在咫尺,卻如隔天塹。別說喊叫,你就是招來天雷,他們也聽不見。你若不信,可以試試。為師保證,你走一輩子,都到不了他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