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飛鳳上前一步,對北山春影雙手合什,施禮道:“前輩,還請原諒鄙師妹年幼無知,傷害了令高徒。”
“沒事兒。”沒等公孫大娘說話,辛然搶先壞笑道:“子曰:天上下雨地下流,小兩口打架不記仇。漢子打婆娘,是天經地義;婆娘打漢子,是地義天經。”
“胡說八道!”朱錦兒俏臉漲紅跺腳怒斥:“哪個是你婆娘了?”
“就是嘛,你一個女子。如何能與小師妹做夫妻?”東丹摘星瞪大眼眼珠子,憨頭憨腦地問。
“老子......本少軍主......本少宮主......本公子見女裝好玩,隨便穿穿,還不成嗎?”辛然翻著白眼珠,信口開河。
“這個嘛......個人的愛好......別人倒是沒權干涉。”
東丹摘星憨態可掬地認真地點頭,卻又搖頭,然後正色說道:“即便你是男子,也不能隨便稱小師妹為婆娘,佔她的便宜吧?”
“是啊。即便小師妹得罪於你,應該受到處罰,可也不是這個說法。”安飛鳳雖然也是迷惑不解,但卻也面現慍色。
同時,安飛鳳暗暗忖道:“這小子真不是個好鳥!即便是得理不讓人,也不能一上來就說人家小姑娘,是你媳婦兒啊!”
“孬兒,休要胡說。”公孫大娘輕喝。
“怎麼,你們想賴賬是不是?本來俺還想放你一馬。可現在看來,你跟你爹爹是一窩之貉。那就別怪俺不講情面了。”
辛然怒髮衝冠,但臉面上卻仍舊笑呵呵地。
他看看現露尷尬神色的師傅公孫大娘,和很不自在的師侄百里青雲。又瞧瞧一臉慍色的安飛鳳,同一臉困惑的東丹摘星,大聲嚷嚷:
“師傅大嬸兒,宮主老師侄,兩個神仙姐姐、菩薩大姨子,你們大概是不知道。這小妮子的老爹,朱洪臣當年壞了差事,是俺奶奶出面救了他一家性命。朱洪臣便將這小妮子,許給俺做小妾......”
“胡說八道,信口雌黃!什麼叫一窩之貉,那叫一丘之......糊塗蟲,小混球!家父、你嶽......的名諱,也是你能隨口叫......”
朱錦兒俏麗的小臉兒漲紅、扭曲,小蠻靴亂跺,劍指戟使地怒指辛然,既想糾正辛然亂用名詞,又想指責他不尊敬岳丈。
但卻無法理直氣壯,只能含糊其辭,怒目而視。
公孫大娘和百里青雲,以及安飛鳳和東丹摘星,被辛然的稱呼,弄得是哭笑不得,張口結舌,面面相覷。
“怎麼,還想殺人滅口?本公子說過,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俺師傅沒來時,你都殺不了俺。這會想殺俺,那是駱駝鑽雞窩!”辛然歪著膀子,斜瞪著眼,抖著小腿兒,得意洋洋地望著朱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