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咋回事?咋好象是俺們在白打盤上,瘋跑了三百圈似的?”琳娜公主用力喘息著,一下一下的撫著胸口,翻著美麗的大眼睛,問小天哥兒和端木水塘。
“那誰知道。”小天哥兒翻白眼。
端木水塘極力調整呼吸,手舞足蹈,欣喜若狂地低聲嚷嚷:“大家不都是一樣。你看,全場好象就他一個人閒著,剩下的,都狂奔了八百圈子似的。”
琳娜環顧了一下全場觀眾,又看看裁判臺。
果然,連裁判們都胸膛起伏,用力地呼吸著。整個鞠城裡,好象就辛然一個人,氣定神閒地俏立在白打盤上。
“胡扯!還有一個人沒跟著跑。俺就沒跟著跑。”小天哥兒嚷嚷著反駁。
“反正現在還不到過年的時節,沒人架你上案板退毛,你就腳後跟割個口,朝死哩噴吧!”端木水塘樂道。
“剛才也不知道是誰,喘的哈巴狗似的,這會又吹大氣了。”琳娜公主嘲笑道。
琳娜公主同端木水塘,雖然同辛然接觸的時間不長,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象已經被他感染同化,說話的口氣和使用的語言,越來越象他了。
“嘿嘿,俺這不是為了調節你們的呼吸,不至於象奔馬一樣,炸了肺嘛!”小天哥兒似乎已經深得辛然的真傳,牛皮被揭穿,卻一點都不臉紅。
“呼,這大概就叫神藝通道!”裁判臺上,主裁判用力撥出一口氣,頓悟道。
“老師,這話咋講?”臺上功力最深的柏候成海,似有所悟地問。
主裁判長吐一口氣,調整下呼吸,感嘆道:“俺們都知道,也都見過。大巫師、大魔法師以及大丹師,可以在瞬間,讓幾千甚至於幾萬人,同時哭或者同時笑。這是因為他們得了道。這個海倫公主,能用奔跑,令全場人跟她一起感受狂奔。或許沒有大巫師,大魔法師,大丹師那麼高深的道行,但卻也摸著道的邊了。假以時日,必定能從鞠入道,成為人仙乃至地仙。”
“老師神目如炬!洞察天地之機!”
柏候成海感嘆道:“所謂條條大路都通天。說的就是這種含意。無論是哪一個行當,能達到返樸歸真的大成之境,也就入道了。學生二十年前掛靴收山,就是希望能更上一層樓,從鞠入道。可惜,悟了二十年,仍舊一無所獲。可見天機難測,入道之艱難!”
“連老聖人都說,朝聞道,夕死可矣。可見道是多麼難得。”一個副裁判嘆道。
“天心難料,唯有隨緣。”主裁判說著話,將極其羨慕的目光,投向海倫公主。
凌雲獨立白打盤上,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再次拱手環顧施禮,朗聲問道:“各位爺爺奶奶、大爺大娘、大叔大嬸、大哥大姐們,你們準備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