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招!”胡女反應的略微慢了一線,卻非常快速地做出決斷,縱身揮掌,向那女子背心擊去。但卻沒忘提醒一聲。
那個少女冷哼一聲,閃身單掌一揮,震退胡女。然後衝著辛然冷哼一聲,飄然而去。
辛然同端木水塘都看清楚,女子一身雪青色的武士勁裝,儘管蒙著面紗,但年歲絕對不會太大,也就是十四五歲的樣子。
“呼”地一聲,胡女吐了一口粗氣,穩住身形,看看手掌,咂舌道:“娘哎,這小妮兒好厲害的掌法!”
“兄弟,你沒事吧?”端木水塘聽胡女這麼一說,慌忙去察看辛然的臉。端木水塘看得出來,胡女的一身功夫,不弱於他。
既然此女都說那女子的掌法厲害,他擔心辛然會不會受重傷?
辛然的臉蛋,抹擦的花紅柳綠,一時真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而辛然下意識地用手裡的絹帕擦著臉,苦笑道:“沒事兒。就是臉有點疼,沒大礙。她應該沒下毒手......”
“咦,兄弟,哪來的女子的汗巾子?”端木水塘驚疑地看著辛然手中的花絹汗巾問。
“小姐,是你的吧?”辛然抖動著絹帕,問胡女。
“不是。”胡女抖動著自己的手巾,笑嘻嘻地說:“俺的在這哩。你那個,是那個打你的小妮兒的。大概是給你的定情信物......”
“胡扯!她給俺汗巾子做什麼......”辛然嘟囔著,察看手中的絹帕,驚叫起來:“咦,這上面怎麼寫的還有字兒?”
“兄弟,寫的什麼?”端木水塘疑惑地問。
“一定是情詩。”胡女眉開眼笑地嚷嚷。
“胡說!”端木水塘怒道:“要是情詩,她做什麼還要打俺兄弟的耳光?”
“這你就不明白了。”胡女樂不可支,手舞足蹈地歡笑道:“她在吃俺的醋,才打你兄弟的。打是親罵是愛,你不知道嗎?”
“狗戴籠頭,你就胡蓋吧!”端木水塘打量著胡女,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罵道:“俺兄弟跟你和她,八百杆子都打不到一塊兒,她吃你什麼醋?屎克螂戴狗尾巴花兒,你窮臭美......”
端木水塘住口,不再說了。他怕胡女臉皮子薄,惱火。
不料,胡女卻笑逐顏開地叫嚷:“什麼叫臭美?俺就是美!是香美。你眼睛是瞎了,還是冒氣、拉稀了?居然說俺是臭美......”
“俺地娘哎,這天下的女子,咋都一樣?臭美起來就沒個完。”端木水塘急忙捂耳朵。
見奔端木水塘投降了,胡女心滿意足地收兵。轉眼看辛然,見他還在翻來覆去看絹帕兒。便笑容可掬地問:“小哥兒,你那小情人,給你寫的什麼?怎麼看這麼半天,還沒看完?”
“切,什麼小情人?哪個是俺小情人?”辛然抬頭看看喜眉樂眼的胡女,有點哭笑不得。大眼珠子一轉,壞笑道:“她這上面寫的是,你是俺的大情人。她吃醋,要殺死你!”
“真的?”胡女歡天喜地地叫嚷,頓了頓,搖頭晃腦地笑道:“小哥兒蒙俺哩。她怎麼會知道俺們會碰上。哦,俺明白了。她寫的是絕情信,小哥兒心裡難受,拿俺開心哩。”
端木水塘目瞪口呆。這胡女可真是小妖精,兄弟吃她大豆腐,她都不惱。
“小哥兒,別煩惱。你的小情人要真不要你了,俺要你,俺做你的大情人!”胡女喜洋洋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