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婦人撇了一眼馬祥,毫不在乎地說道,“不就是咬了個口子,有什麼大不了的,過幾日不就好了,一個大男人留個疤又怎麼了。”
佟初雪對美婦人的說法極為不滿,什麼叫留個疤又怎麼了,她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令人難以理解。
“你的狗咬了人,你難道不想負責?”佟初雪不悅道。
“誰看到我家狗咬了人,啊,誰看到了!”美婦人不僅不承認,還咄咄逼人起來。
剛才的場景分明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佟初雪一把從人群中揪出一個小攤販,“剛才這條狗是不是咬了人?”
小攤販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點點頭,再看到美婦人吃人的目光之後,才幡然清醒,“不過,你也打狗了。”
小攤販瞬間就將矛頭又指向了佟初雪。
佟初雪覺得莫名其妙,明明再說咬人的事,怎麼現在好像又變成他的不是了。
“什麼,你打了我的小白!”美婦人的聲音瞬間尖利起來, 目光不善地看向佟初雪。
佟初雪也是迎上對方的目光,明明她養的狗咬了人,她怎麼看上去還一副譴責的樣子,“是你的狗咬人在先,我打狗在後。”
可美婦人還想只聽到了最後一句話,頓時不悅道,“你敢打我的小白!來人,給我狠狠教訓她一頓!”
說話間,從美婦人的身後竄出幾名大漢,將佟初雪和馬祥團團圍住。
這時剛才那名告發了佟初雪的小攤販在她耳邊解釋道,“這位夫人是司花屬夏大人的夫人,咱們這條街上的人都知道這隻小白狗是夫人養的,所以平常無論這隻小白狗闖了什麼禍,我們也不敢找它麻煩。”
佟初雪明白了,這條小狗的主人有些來頭,大家都不敢得罪,小攤販這才反手就把她賣了。
“等等!”馬祥突然出聲,“東家沒有惡意,只是看我受傷一時心急,還請夏夫人不要介懷。”
而後,馬祥又看著佟初雪,“東家,我這點小傷不算什麼,這次就算了吧。”
佟初雪內心一點也不想就這麼算了,可馬祥目光中的哀求,讓她覺得她不能夠再堅持己見,無奈地深深嘆了口氣。
馬祥又說了不少好話,夏夫人這才勉強沒有追究,抱著小白狗離開了。
等到夏夫人離開,佟初雪立刻帶著馬祥去了醫館,這個時代也沒有疫苗,會不是有事也只能看馬祥的造化了。
“你方才為何阻止我?”佟初雪不覺得馬祥是這樣是非不分的人,阻止自己肯定有別的原因。
馬祥道,“東家,夏大人可是司花屬的老大,所有花店的開關都要經他批准,咱們的店現在還沒有辦手續。”
也就是說京城裡開店也是需要類似現代的“經營許可證”,他們若是得罪了夏夫人,到時候夏夫人給夏大人隨便吹吹枕邊風,他們這個店只怕就要開不成了。
馬祥正是出於這樣的擔心,才阻止了佟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