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不可思議,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難道這個夢有什麼特殊含義?
他迷迷糊糊想要接著睡,忽然又聽到樓下有敲門的聲音。
這麼晚了,怎麼還有客人?
又迷迷糊糊走下去開門。
門外沒人。
那剛才是誰在敲門?
他走出去看看。
站在大街上。
奇怪,整條街空蕩蕩的。
抬頭四望,發現整個世界仍是黑白灰度色調,頭頂上是猩紅的血夜。
再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平時出門的衣服,不是睡衣。
明白了,還是在做夢,而且是夢中夢,剛才不過是從第二層夢裡醒來,現在還留在第一層夢裡。
既然還在夢裡,那就隨便逛逛唄。
……
沈星隨便往前走。
果然是在夢裡,這條街不是聖安東尼大教堂廣場的那條大街。
四周開始出現各種稀奇古怪的人。
有華人,洋人,印地人,南洋人,東洋人,黑人,印第安人,還有各種說不出名字的各色人種。
他們看上去就像歷史大雜燴,有錦衣的劍客,有加勒比海盜,有中世紀計程車兵,有西部牛仔,有大明王朝的商販,有幕府時代的武士,有唐裝的歌妓,有落魄的秀才,有緊衣的忍者,有西裝革履的上班族,也有衣衫襤褸的乞丐……
他們有些人像是漂浮著在行走,就像那個無頭的趙四堡的身體。
我怎麼會夢見這種鬼地方?
沈星停下腳步。
不能再繼續往前走了。
再往前走,路面坍塌,那裡就是深淵。
深淵上有濃濃的迷霧,迷霧像波浪般扭曲變形。
隔著迷霧,似乎能看到對岸遠處那朦朧的景物。
對岸好像也是一條街,有個巨大的牌坊,牌匾上寫著“五福街”三個大字。
怎麼會在夢裡出現五福街?
真是奇怪,這有什麼特殊含義?
……
沈星只好往回走。
看到幾個年輕人在黑燈瞎火裡踢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