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很過分吧?而且,因為那群精靈這次進來,我們的命運之輪的碎片,也跟著不見了。”
“你說什麼!?”鹿尉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不見了?”
“是啊,不見了,全都不見了,你家主人的性命,從此以後,可就要落在別人手中了呢。”漠然笑的犯賤:“你覺得這該當如何呢?嗯?”
“都怪鳳歸雲!那個賤人,仗著和我主人認識的早,就這般哄騙我主人把命都交給她!而她居然還沒有看管好這麼重要的東西!?”鹿尉憤怒踏蹄:“賤人!賤人!”
漠然微乎極微的皺了一下眉,卻又很快的就舒展了:“是啊,她就是個賤人,連你家一向不理塵世的主人都被她哄騙蠱惑著參與進去了呢,鹿尉,你可是妝殘身邊最強的靈獸呢,你覺得,如今這該怎麼辦呢?嗯?”
“鳳歸雲她該死!該死!”
“是啊,她賤,她該死。”漠然的眼皮又抽了抽:“而且,鹿尉,她還騙著妝殘,瞞了你很多事情呢,你想知道麼?”
“還能有什麼事?!她怎麼這麼賤!?”
“是啊,她這人吧,也就挺賤的。”漠然冷笑了一聲:“鹿尉,你只知道,妝殘自願被她鳳歸雲封印了記憶,但你知道,妝殘她為什麼想讓鳳歸雲封印她的全部記憶麼?”
“……這是為什麼?”
“妝殘是因為一個精靈,才選擇放棄自己過去的記憶的,對,就是剛剛的那個精靈。”漠然嘖了嘖嘴:“聽說妝殘和那個精靈之間,產生過一點過節,那個精靈玷汙了她,卻並不認賬,最後還撕掉了她的一隻尾巴讓她滾,簡直是狠心至極啊,後來你家妝殘她實在是受不了了,才去尋找了鳳歸雲,讓她封印自己過去的全部記憶。”
“那個東西……他玷汙了她?!他居然敢……玷汙她!?”
“這是妝殘她親口說的呢,可那個精靈卻還是死活不肯認賬,估計是不想負責呢。”漠然歪了歪頭,似乎很是滿意鹿尉此時的反應。
“那個——混賬!”
“是啊,鳳歸雲他們和那群精靈們都各懷鬼胎,都要讓人噁心吐了。”漠然微微的笑著:“所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殺了她們,讓妝殘回心轉意?只要她們一死,就再也沒有任何可以蠱惑哄騙她的存在了。”
“哼,當我傻?!”鹿尉冷笑了一聲:“她們不是好狗,你他媽的你就是?”
“這你可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漠然佯裝委屈道:“我上次過來,不過是暫時解開了鳳歸雲封印的妝殘的記憶,想讓妝殘看清精靈的,可誰知妝殘還是受到了鳳歸雲的蠱惑,為精靈投上了一枚贊同票,你想,再這樣下去的話,鳳歸雲不是要蠱惑更多人了麼?”
“……哼,所以?”
“鹿尉,你這麼厲害,自然是要與我一起才最是好啊,我們兩個強強聯手,還怕她一個鳳歸雲?”漠然笑的一臉真誠:“只要鳳歸雲和精靈還在,妝殘你現在就絕對再拉不回來她,消除了所有的隱患,她才會對你變回之前的溫柔樣子,你說呢?”
鹿尉沉默了一下:“這……你說的,倒也沒錯的樣子。”
“當然嘛,你也不用急著回覆我。”漠然後退了一步:“最後的決定權自然還是在你這裡的,我只是給你提個可行的建議,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啊?您慢走……”
察覺到鹿尉對自己的態度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漠然背過了身去,冷漠的嗤笑了下。
回到破日苑之後,漠然的身上突然纏繞上來了一隻不知名荊棘,那荊棘上散發著白骨露野的光,枯白生生的一大片,好似林間枯骨:“怎麼樣了?”
那裡面所傳出來的,是個女人的聲音。
“鹿尉?胸有大志,傻逼無腦。”漠然冷笑了一聲,骨節凸出的大手緊緊握在了一起,骨節之間隱隱發出了讓人牙疼的聲響:“還敢辱罵鳳歸雲……”
那些白骨荊棘愈發將她纏繞:“那就好,你也平復一下情緒吧,就像之前商量好的一樣,鳳歸雲是你的,我自然不會動,但是其他人……”
“其他人你也不能動。”
那些白骨荊棘瞬間將其狠狠禁錮:“你說什麼?!”
“我要說的話,我已經說過了,該說的話,我也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漠然微微皺了皺眉,卻並沒有掙開自己身上的這些束縛:“鳳歸雲,妝殘,他們七個,甚至是我,都不屬於自己。”
“我們只屬於我們的主人,以稱霸宇宙為目的,成為如今這般模樣。”
“我們,只效忠於我們的主人,薩瓦迪卡。”
“至於你……”漠然挑了挑眉:“如果你誠心與我們互利,我主人自然會對你現在的難況做出最合理的安排,更何況,你不是早就已經知道我的主人了麼?”
“哼。”白骨荊棘冷冷一哼:“所以,現在還有誰能拉一拉麼?”
“當然有,夜影,不過,他要比鹿尉有腦子的多。”漠然咋了咋嘴:“拉攏他,要費上一點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