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斯狐疑的挑眉,卻也好奇心害死貓般的伸頭,透過玻璃窗看了一眼。
還沒等米瑞斯再趴過去看,繆斯就瞬間讓了開去,同時一把抓住米瑞斯的耳朵,把米瑞斯再一次無辜拽走。
與此同時,休整室裡傳出了一聲屬於派特博士的、帶有嚴重戾氣的“什麼人!”,之後,便是一隻顯示屏打破門上的玻璃,砸中了好像更為無辜的布克萊。
布克萊:“……”
站著旁聽喝茶、什麼也沒幹的我也有錯了現在?
“派特博士!”眾人聞聲魚貫而入。
米瑞斯揉著自己被繆斯拽的發疼的兔耳朵,內心與布克萊一樣,一萬個委屈。
他的耳朵今天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被這麼多人揪?
就因為他現在偷聽厲害,所以現在都開始看他的光速聖耳不順眼了麼?
“布克萊,你沒事吧?”卡斯修湊到布克萊面前,一腳踢開了布克萊腳邊的無辜顯示屏。
“我沒什麼事,走,先進去看看。”
“好,米瑞斯,你去不去?”
米瑞斯捂著耳朵紅著眼:“只要我的耳朵再不受“寵愛”,你倆要我幹啥我都樂意。”
“噗,我傷尾巴你傷耳朵,正好。”
“那不一樣,我又不喜歡繆斯和妝殘,蓋亞和譜尼對我一人一招,我就能立刻殘。”米瑞斯捂緊自己疼的火辣辣的耳朵憋屈道:“我現在嚴重懷疑八音律真的個個獸控!鳳歸雲也就是小鳳凰她姐姐,揪你尾巴把你拎回來;小鳳凰也不甘示弱,揪譜尼聖靈星的小白兔紙,揪譜尼背後的金色須翅,揪魚龍王的尾巴;現在那隻小白狐狸,居然也開始拿尾巴揪我耳朵!”
“行了,別抱怨了,進去吧,安冉冉她只是手偶爾犯回賤,妝殘這次也只是無意識。”布克萊捏了下被派特博士扔出的顯示屏砸中的右臂,顯示屏撞上玻璃的時候本來就碎掉了,蹭上他的右臂的時候,他的右臂被擦破了點皮,抬臂的時候都會有點兒痛,估計是玻璃碎片扎進了那些細小的傷口裡,待會兒得拿東西取出來了。
“不是我說唉布克萊。”眼看自己理虧了,米瑞斯抬起下巴,決定調戲一下布克萊:“你和安冉冉認識這麼久了,和她的關係也無非是我們幾個裡面最好的那一個,妝殘、盛夏、鳳歸雲、晨曦她們就罷了,還不太熟,不過,連我們都開始稱呼安冉冉“小鳳凰”、“小火鳥”的叫了,你怎麼還是這麼生疏的叫她安冉冉?你們不是都已經這麼熟了嘛~”
收起你那騷氣的波浪線啊艹……透過早年前安冉冉留給自己的、有媒介就能夠隨意窺視世間的水晶球,晨曦無語的捂住了自己璀璨的眼,真是……丟臉!
布克萊回頭,以自己薄涼的眼神、嘲諷的笑容,嚇得米瑞斯忍不住抖了下頭上的兔耳朵。
隨後,米瑞斯傻啦吧唧的聽布克萊如此道:“那照你的說法,我是不是要喊雷伊“小雷雷”,喊蓋亞“小亞亞”,喊卡斯修“小修修”,喊你“小咪咔”,喊繆斯……”
“停!饒了我的黑歷史!”聽到“小咪咔”這三個字,冷不丁的回憶起自己還未進化前,跟在賽小息身邊,每日一天一個“咪咔”的叫的米瑞斯,臉面徹底掛不住。
“黑衣怪你叫我?什麼事兒?”剛鑽進休整室的蓋亞探出一個頭,湊起了熱鬧:“啊,嗨小咪咔。”
米瑞斯:“……”
本想調戲人,卻反被人調戲的米瑞斯從此深刻的認識到,到底什麼叫做“果然你爸爸還是你爸爸”。
布克萊的腹黑原來一點兒都沒變。
“唉,吃癟了吧?”晨曦單手撐臉,下手狠狠的戳了戳懸浮在自己面前的晶亮水晶球中米瑞斯的兔耳朵。
八音律都是獸控?其實這你倒是也沒有說錯。
畢竟連一向嫌做事麻煩的淺憶“小姐姐”,不是也養了一堆闊闊愛愛、在花叢裡宛如一隻一隻七彩小湯圓的花彩雀鶯?
等等,回來的時候只顧著生米瑞斯的悶氣,好像把要餵我家寶貝天鵝的事情給忘的一乾二淨了艹……
“啊我的寶貝兒小天鵝!”晨曦收回了水晶球,隨手把這顆圓潤的塞進被窩裡,近乎哭岔氣的開啟窗戶跳了出去。
我最近好像有些……越來越健忘了……
“沒什麼事,進去吧。”布克萊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惡作劇得逞了的笑容。
“嘖,行吧,快進來,派特博士他……好像有些不對勁。”蓋亞的腦袋縮了回去。
布克萊應了一聲:“好。”
某隻彷彿有著“間接性被害妄想症”的米瑞斯,則一邊哭嚶嚶的摸了把自己虛無縹緲的眼淚,一邊默默跟上布克萊和卡斯修的步伐。
房間裡在病榻上偉頸正坐的派特博士面露兇光,在眾人的包圍之下,瞪著剛剛走進來的布克萊幾人,眼裡是極致的冰涼和警惕。
“派特博士,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