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克萊並沒有反駁他的話,卡斯修他似乎是又變回了以前那個悶悶不樂的卡斯修了。
變的猝不及防,可也並不是全無道理。
“你知道嗎?現在我只要一回憶起她那時,我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我的面前,我的心就……一團亂。”
“別想太多了,逝者已逝。”
如今布克萊終於明白,安冉冉到底為什麼不願意告訴卡斯修他和安冉冉的事情了。
雖然他不知道卡斯修和救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以卡斯修現在這種痴迷的程度來看,如果真的告訴他,卡斯修怕是會瘋了吧。
當然真的不願告訴卡斯修也是一個原因。
畢竟,當時是安冉冉她自己忍痛完全封印卡斯修的記憶的。
這場雪下的愈發大了起來,卡斯修靜靜的趴在視窗上,往日明亮如星,眼底藏星的眼睛,此時正了無生趣的看著賽爾號下踏雪潛行的薩爾拉星人。
她們端著一隻又一隻的扣盤,卻能在大雪中輕盈的行走,雪下的雖小卻密集,很快便將她們的腳印掩蓋,雪落無痕。
“唉,布克萊,好像要開飯了,我去喊上安冉冉,一起去蹭飯。”
“嗯,行。”
等布火修三人組到達接待室的時候,雷伊拍了拍自己身旁他和瑞爾斯一早留好的三個空位道:“喏,你們的位置在這,剛想給你們打電話,通知你們過來的來著,你們倒是眼尖啊,身體還好嗎?布克萊,安冉冉。”
“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不出幾日便能好了。”布克萊推了把自己身旁的安冉冉:“這丫頭估計不出兩三日便好了。”
安冉冉張了張嘴:“其實我……過了今天就差不多了。”
“……”布克萊的喉結滾動了下。
聖火鳳凰鳥的恢復能力還真是蠻快,雷伊輕輕笑了笑:“快過來坐吧,菜已經上齊了。”
薩爾拉星有在宴會上比拼酒量的習俗。
薩爾拉星上不乏有著許多酒量頗佳的本族人,這次他們派出了一哥一弟組合,哥哥和雷伊差不多大,弟弟和安冉冉的個子看起來也差不多。
賽爾號自然果斷的派出了蓋亞,布克萊也隨之自己上了場,接受拼酒挑戰。
薩爾拉星部落的族長和羅傑船長考慮到布克萊身上還有傷在,這酒不僅並不傷身,反而有股櫻花與玫瑰混合的味道之外,還能促進傷口癒合,是往日供奉祭靈彩虹鳥雕塑的美酒佳餚,對布克萊來說自然更加合適,雖然比一般的酒更容易醉些,那酒名為醉櫻人。
誰知安冉冉嚐了一口酒之後,拽下蓋亞自己跟著去了。
被死託活拽下來的蓋亞:“嗯?什麼情況!?”
“別鬧,回去。”布克萊揪了一把身旁蘿莉的柔軟小臉:“小孩子家家,喝什麼酒。”
“我跟你講,這個酒賊好喝的!”安冉冉舔了舔自己水潤潤的唇:“而且我酒量也超級好的!我要喝!”
“布克萊,你就由著小鳥吧。”看安冉冉一臉不依不饒的樣子,瑞爾斯笑道:“而且安冉冉和那個少年的年齡看似也相仿,這樣比較公平些。”
“熱爾斯,怎麼連你也這樣?”布克萊撇了撇嘴,微乎極微的拍了下安冉冉的頭:“注意著點兒,別喝太多,小饞貓。”
“嘿嘿。”得到布克萊同意的安冉冉,頓時開始一臉驕傲的雙手叉腰,她看著自己身旁的淺黃色調的、看起來乾淨且安靜幼年精靈,狂妄的抬起了一隻手指:“等會兒就把你喝趴下!”
事實證明,被喝趴下的……是她自己。
那幼年精靈禮貌的向其拱手道:“我是偌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