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冉冉把最後一個菜炒完之後,全身溼漉漉的索倫森,也掐著點兒一般的推門而入,他半打趣兒的道:“譜尼居然捨得下廚了?他做的飯居然能吃了?唉?聞著味道不錯啊。”
譜尼默默的黑了自己的一整張臉:“索倫森,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跟著卡斯修學會做飯之後,你特麼的你就給我飄飄然了?!”
索倫森灰溜溜的夾著尾巴滾回換衣間換衣服。
聰明如斯的他,當然知道這不可能會是譜尼的傑作。
調侃的途中他當然還是要保命的。
譜尼的拳頭可不是軟的,人家的拳頭,那可叫一個拳拳到肉啊!
打的他小心肝兒直痛。
索倫森正換著衣服,譜尼冷不丁的開啟了門,湊近來了一顆腦袋瓜子:“喂,索倫森。”
索倫森:“大哥我在換衣服……”
譜尼:“我管你。”
索倫森:“……有事快說有屁快放,老子還要換衣服,衣服溼乎乎的貼在身上真的難受死了。”
更何況他還有點兒輕微的潔癖。
“得嘞!”譜尼當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他擠進換衣間,關好了門,隨手拉來了一隻小板凳坐下:“我就是過來給你提個醒。”
“嗯,你說。”索倫森頗有些鬱悶的回答譜尼道。
“關於上次妝殘和我們的事情,都不要再在她面前提了,就這樣。”譜尼把話說的簡潔明瞭。
索倫森:“……”
他似乎是還不太習慣直呼妝殘的名字,眼睛有些心虛的朝著天花板上瞄去。
索倫森喜歡不懂就問,他耷拉了一下自己的眼皮:“這是為啥?”
“八音律裡好像確實有個掌管記憶方面的人,和卡斯修一樣,妝殘的所有記憶,都被那個人給完全封印了,所以,你就當做妝殘是我們的新朋友吧。”譜尼不厭其煩的繼續解釋道。
索倫森張了張口:“和來歷不明的八音律的主心骨之一這樣深交,你確定?”
“我想,我確定。”譜尼這不是倔強,也不是張狂,索倫森看的出來,譜尼說這話的語氣,是認真而嚴肅的。
“那行吧……我知道了。”索倫森撓了撓自己的腦殼兒,輕掃了譜尼一眼:“這不太像你。”
“我知道,但我並不反感我現在的變化。”
索倫森卻沒了回應。
他僅僅只是靜靜的看著譜尼,不,準確的來說,他是在看著譜尼的身後,譜尼身後的,觸鬚。
“譜尼……”
“嗯?”
“剛才我就發現,你身上好像有哪裡看上去不太對勁兒了。”索倫森緊鎖著眉頭:“你少了一根觸鬚?”
“昂……”對自己的兄弟,譜尼確實沒打算隱瞞這件事情。
“艹!”索倫森差點兒沒能控制自己的音量:“老哥們你幹哈了你這是?誰幹的!?告訴我!我鴨的我扒了他的皮!”
“……”譜尼弱弱的說了一句:“說實在的,是我自己。”
索倫森一時被譜尼這小兔崽子秀的語噎:“……”
“你,你幹哈了你?沒事兒你拔你觸鬚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