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今天,蕭澤本還擔心她是在醞釀著什麼小心思,可岑含玉到現在還是一臉清淡的笑意,沒人任何別的不對勁。
於是蕭澤難得的決定留在岑含玉房中和她一起用晚膳,算是嘉獎她終於聰明瞭一些。
飯至一半,阿福突然一臉凝重的跑進來,他貼在蕭澤耳邊,小聲道:“四爺,燕姑娘渾身是血的,被扔在了我們府門口。”
蕭澤臉色一頓,擱下筷子,朝阿福道:“那還不把她帶進來?放在外面丟人現眼不成?!”
這他才剛剛回京,他的好五弟就送了這樣一份大禮給他,真是有心啊。
他臉色有些難堪,對著岑含玉道:“你先吃吧,本王有些事要處理。”
岑含玉笑著點頭:“王爺慢走。”
她看著蕭澤急匆匆的出了門去,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她又優雅的用了兩口,就朝著藕湘道:“本妃飽了,撤下吧。”
藕湘看著這沒動多少的菜,還是聽話的上前。
“對了,一會兒,你去打聽打聽,出了什麼事讓王爺這麼著急。”岑含玉一邊擦著嘴角,一邊道:“小心點,別被王爺知曉了。”
藕湘微微一愣,低眉順眼道:“是,王妃。”
岑含玉讓人準備好洗漱的水和香薰,她走至屏風之內,緩緩褪去衣衫。
嬌嫩白皙的玉腿,輕柔的跨入木桶裡,她將整個人浸在水中,只剩頸脖以上。
她舒服的喟嘆一聲,後腦勺抵在木桶內壁,想來,以她爹孃的性子,明日早朝一散,就要來看她了。
她還沒有想好怎麼說呢。
若是直接告訴了爹孃,他們定不會對蕭澤善罷甘休,可是,元婉並沒有被帶過來,到時候只會便宜了那賤人。
還有江逐月和蕭宸朔,那兩人,是一切災難的源頭,她怎麼能輕易放過?
再者,她想親手,一個一個報仇。
正思索著,門外傳來叩門聲:“王妃。”是藕湘回來了。
“進來吧。”岑含玉收了思緒,不知不覺的,她竟已經泡了這麼久,這水,已經有些涼了。
藕湘順手將岑含玉的褻衣遞道屏風後,小心著開口道:“王妃,聽說,是一個女子被丟在了我們王府門口,還渾身是血。”
“女子?”岑含玉一邊穿上褻衣,一邊想著:“那王爺如何處置的?”
“好像讓阿福把她帶進府裡了,然後被秘密關了起來。”藕湘道。
岑含玉動作不停,照理說,若是一般人,蕭澤定不會管,但是既然他把那女子領回來了,那這人肯定和他有關。
看來,明天要讓爹的人幫她查查這女子了。
翌日。
不出岑含玉所料,岑太傅剛剛下了朝就往家裡趕。
“夫人,快,隨我去俞王府看看含玉,我已經向皇上請旨了。”他匆匆開口。
岑夫人一喜:“好好好,我這就來。”
兩人大包小包,帶著些吃穿用品就去了俞王府。
蕭澤因是回京養傷,所以不用上朝,這剛剛起身,阿福就進來稟報:“四爺,岑家來人了。”
蕭澤抬眼,這些人來的還真是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