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心底一算,如今這時間,確實才過十八天。
自古傷了命根子的,都只得接受,如今這人大言不慚,卻像是真有幾分篤定的意思,若是真能治好,那他什麼都願意嘗試!
頓時,他眼神變得兇殘,忽一抽劍,直指那遊醫心口:“說!這事如何治!”
“俞王莫燥。”那遊醫陰陰一笑,抬手隨意的將那劍拂開:“在下找上門來,自然是會救你,只是時間問題。”
蕭澤心底疑問:“你不說,本王如何信你?”
那遊醫笑道:“哈哈哈,在下精通天機四象,俞王若是不信,不如和我打個賭?”
“賭什麼?”蕭澤問。
“俞王日後,作為不在邊北。”那遊醫捋著鬍子,一臉笑意。
蕭澤微愣,他確實不想待在邊北,但是沒有父皇的旨令,他怎麼會去別的地方?
卻聽那人接著道:“最遲明日,聖上就會下旨,召您回京,屆時,您回了京中,便是一輩子了。”
聽了這話,蕭澤和阿福都是一驚。
蕭澤眼裡一定,開口道:“好!本王就等著瞧瞧,你到底是料事如神還是坑蒙拐騙。”
他又朝著阿福道:“阿福,將他帶至廂房,好生看著!”
“哈哈,在下在廂房等著俞王。”那遊醫一臉愉悅,甩著袖子抬步出去。
……
元婉此時被留在岑含玉房中。
她盈盈上前,替岑含玉掖了掖被子:“王妃姐姐,你也是太作踐自己身子了,好好活著回來了,怎的還要死要活的?妹妹聽了甚是擔心啊。”
岑含玉猛一揮手,拍掉元婉放在自己被子上的嫩白纖手,那手保養的極好,光潔如洗,青蔥嬌柔。
可是,岑含玉恨極。
她當年,也是這樣一雙手,但是在突厥營中,受盡屈辱折磨,這手已經傷痕累累,如今十指被包紮的跟個粽子似的,以後,也再也還不了原了。
“少在這裡假惺惺。”岑含玉道:“你當本妃不知道你那點心思?整個俞王府就是你最想我死!”
元婉倒也不生氣,收回手後便端端坐著:“妹妹聽不懂姐姐的意思,怕是姐姐出去一趟受了驚喜,見誰都覺得藏著壞心眼吧。”
她撇眼看了下桌上,擺著洗好了的葡萄。
邊北這種地方,能在三月看到葡萄已經是不容易,還個個色澤鮮豔,一看便是精挑細選過的,這俞王妃的吃穿用度,蕭澤還真是一點沒渴著岑含玉,比她一個沒有名分的妾侍,好了不知道多少呢。
她彎唇笑著,捻起一顆:“這麼好的葡萄,妹妹倒是很久沒吃到過了,王妃姐姐,你不吃,豈不是暴戾天物?”
岑含玉冷笑著看著元婉,見她優雅如斯的剝了皮,塞道自己嘴裡。
“唉,姐姐,若是妹妹能天天吃到這麼好的葡萄也沒什麼求的了。”元婉笑吟吟的看著岑含玉,她俯身,輕輕貼著岑含玉的耳邊道:“可惜,妹妹看中的東西,被有些人搶了,那麼,妹妹就要搶過來。”
岑含玉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美人胚子,如今臉上全是陰森冷血。